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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它本应是一个富饶的世界，&rdo;潘恩耸耸肩，情绪低落，&ldo;但现在‐‐&rdo;

他转身向走进房间的一位女士点点头。那位女士胸部扁平，一身阳刚气，显得非常奇特，我禁不住朝她多看了几眼。闪着红黑色光芒的鳞片覆盖了棱角分明的身体，包住了她光秃秃的脑袋。她的睑是一个狭长的三角形，下巴很尖，绿色的眼睛异常巨大。我们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大步向房间中央的圆形平台走去。

&ldo;她是维丽丝船长，&rdo;他咕哝咨&ldo;年纪比我还大，在她出生时&lso;耐洛若&rso;才刚刚发明。人类的身体改造还处于实验阶段。我曾和她航行过一次，她还记得我的兄弟曾问过她是否认识我。这已是数个世纪之前的事了，她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跟我说。&rdo;

旅客们转头露出关注的神情，我看到他们焦虑的期待化作了痛苦的失望。潘恩僵硬地站着，细长的双眼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转身与另一个在平台上的官员会合。他们无声地交谈着。

&ldo;出了什么事?&rdo;凯西低声问道。潘恩似乎没有听到，凯西碰了碰他的胳膊，再次询问，&ldo;她在说什么?&rdo;

&ldo;坏消息，&rdo;潘恩朝着我们说，声音平静而短促，&ldo;她正在评估科学官发回来的初步报告。这个死寂的行星是他们所到达的第二个星球，另一个在二百光年远。这意味着‐‐&rdo;

他伸了伸肩膀，皮肤上的苍白消失无踪。

&ldo;是吗?它们怎么了?&rdo;

他苦笑着，想要集中精神。

&ldo;至今为止，我但只是在猜测。这些致命物波及了两个殖民世界。还会有更多的星球受到影响吗?它的种类目前仍未弄清。首席科学官认为它可能是一种恶性的&lso;耐洛若&rso;，用于攻击所有的有机生命。它显然是具有扩张性的，正沿着银河系核心方向一路传播。&rdo;

&ldo;我们能做些什么?&rdo;

&ldo;没办法，除非我们能弄清它的性质。&rdo;他扫了船长一眼，摊开空空的于掌，&ldo;&lso;耐洛若&rso;具有生存和自我繁殖能力。它们非常复杂，一半是有机生命，一半是机械，以使其功效更为显著。早期的实验者发生了意外，他们创造出的恶性&lso;耐洛若&rso;可能逃出了实验室。这批&lso;耐洛若&rso;可能是变种，或者是一种武器，被某个疯狂的家伙重新编排了程序‐‐虽然他自己的&lso;耐洛若&rso;本应阻止他这样做。&rdo;

他再次看了看船长，缓慢地摇了摇头。

&ldo;官员们正在努力，一架无人探测器正准备进行一次低空搜索，探查表面的搅毁情况。另一项搜索已经展开，看是否有任何宇宙船仍停留在轨道上。还有‐‐&rdo;

他止住话头，望着一个戴着灰色帽子和肩带的瘦削男子从人群中冲出来，加入到平台上的官员当中。

&ldo;那是本卡&iddot;罗克夏，&rdo;他歪了歪嘴，&ldo;一个地球人，和我在同一个世纪出生。他是一个著名的企业家，或许我应该说是赌徒，以擅长抓住不像个机会的机会而闻名。他已经开发了六个殖民世界，获得了大量的财富。他资助了在这个地方最初的探测和开发工作，下了很大的赌注。&rdo;

他带着讽刺，耸了耸金色的肩膀。&ldo;他也许喜爱疯狂的冒险，但他并不想送掉生命。&rdo;

罗克夏朝船长看了一会。沉默地转过身，向船舱里的人发表演讲。他指着行星表面的特征，顺着它的移动转变着姿势，嘴里说个不停。当维丽丝船长走近，好像要阻止他时，罗克夏突然爆发，朝她发出怒吼，苍白的皮肤泛出的红潮比行星的颜色更深。

&ldo;他的情绪脱离了&lso;耐洛若&rso;的控制，&rdo;潘恩蹙起双眉，把我们拉到身边，&ldo;他只看到了危险。虽然第一个被感染的行星离这个星球有200光年，但它们都处在地球到银心的半路上。他认为致命病原体是从某处向银河系核心扩展，很可能是一些逃亡者带来的。他想让我们前往银河系边缘的行星。&rdo;

官员们走过来制止他。我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我看到罗克夏的脸逐渐褪变成灰色，就像他的帽子和肩带一样。他抓住他们，一把将他们从平台上推开，挥舞着拳头大喊大叫。他最终平静下来。呆站在一边盯着维丽丝船长，他的拳头仍然愤怒地紧握着。

她默然转过身，用镇定地语气向船舱里的旅客说话。

&ldo;官员们同意我们似乎面对一场星际入侵，&rdo;潘恩温和地说，&ldo;但如果恐慌的逃亡者携带着病原体，盲目地飞往别处只会令传染扩展。最终，除非我们得到一些更好的‐‐&rdo;

他愁眉不展地耸耸肩，停上来严肃地望着我们。

&ldo;第谷空间站或许是人类最终的希望。它密封良好，还有防护罩，而且地点隐蔽。月球表面没有任何生命吸引或维持病原体的生存。&rdo;他扭曲的双唇挤着一丝黑色幽默，&ldo;即使它们取得了胜利，人类仍然还有希望。，当它们找不到宿主寄居时，它们就会灭绝。你们克隆人的英雄史诗又要添一本续集了。&rdo;

维丽丝船长离开了舱室，罗克夏和他的手下紧紧跟在后面。机器人乘务员正为旅客提供深棕色的点心和果汁。

&ldo;我们已经尽了全力，&rdo;潘恩说，&ldo;航行不需要时间，飞船没有考虑到乘客待在船上的时间会被拖延，因此没有携带足够的补给品。我们不能再拖延，必须得立即出发，但官员们认为不管是好是坏，我们都必须等待从探测器上发回的消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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