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或许徒劳无功,&rdo;她凄酸地耸耸肩,&ldo;但他却是最佳人选。很久以前,在他离开地球寻找他的兄弟之前,他已经和他的母亲一起参与了&lso;耐洛若&rso;的研究工作。他利用那种技术重新给自已的&lso;耐洛若&rso;编制了程序,如果那些致命物是某种带有病毒的有机体,他认为&lso;耐洛若&rso;会形成护盾阻止它。&rdo;
&ldo;请你对他说,&rdo;凯西请求她,&ldo;让他带我们一起前往。我们会尽力帮忙。&rdo;
&ldo;你们?&rdo;她的眼里带着一丝惊讶,&ldo;你们能帮上什么忙?&rdo;
&ldo;是我们将你们带回了地球。&rdo;他对她说,&ldo;那时甚至还没有&lso;耐洛若&rso;。&rdo;
&ldo;是的,没错。&rdo;她的身上闪现着金色的光芒,&ldo;我会对他说的。&rdo;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摇摇头,&ldo;不行。他说飞船上已经没有位置了。&rdo;
她停顿着,望着天花板紧蹙眉头。机器人正绕过桌子送来了一碗散发出煎火腿般诱人香味的新鲜蘑菇。
&ldo;我们正努力为特玲计划一个将来,&rdo;她突然绷紧了脸庞,平静的声音饱含着慈爱,&ldo;他要过1000年才能回来,离开特玲令他非常忧伤。&rdo;
&rdo;我今天早上看到特玲,&rdo;我说,&ldo;她伤心得厉害。&rdo;
&ldo;我们正努力安慰她,我承诺说她还会再次见到爸爸。&rdo;
皮皮看上去吃了一惊:&ldo;这怎么可能?&rdo;
她拿起一个蘑菇,赞赏地嗅了嗅,把它放到了盘子里。
&ldo;我们必须计划好时间表,&rdo;她告诉他,&ldo;特玲和我将会去旅行,我想去看看我的母星这数百年来的变化。这需要进行仔细的计算,并筹划好目的地,在他回来的那天,我们会回到这里与他会面。&rdo;
&ldo;如果‐‐&rdo;
凯西把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但过了一会后,她朝我们僵硬地笑了笑,让机器人给她再来一份蘑菇。这些蘑菇的名称我从未听过,味道像是苦甜参半的巧克力,还带了点火腿味儿。用餐结束了。她留下我们与机器人待在一起。
&ldo;1000年!&rdo;皮皮咕哝着,&ldo;真希望我们也有&lso;耐洛若&rso;。&rdo;
&ldo;或是别的‐‐&rdo;
凯西转身对着门口。
&ldo;有你们的消息,卢站在门口朝我们微笑,&ldo;从殖民飞船上传来好消息,有部分忧心忡忡的乘客被安排转住新的目的地,腾出了一些空间。潘恩为你们找到了几个位置。&rdo;
第七章
潘恩将我们带到殖民飞船上的座位。轮状的座椅缓慢转动着,它的引力弱于地球,但又比月球稍强,将我们紧紧地吸附在地板上。一盏闪烁的蓝色信号灯提示我们正在穿越时空。安全扣将我们束在座位上,我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剧烈的扭动。接着束缚消失了,我们不安地等待着,感觉不到任何变化。
巨大舱室里寂静无声。我观察着旅客们的神情,他们急切的期待被失望和担忧所取代。我听见小孩的哭声,有人正朝着机器人乘务员吼叫,周围响起一片惊慌的喧哗。潘恩坐在那里,表情严肃,我问他出了什么事。
&ldo;我们不知道,&rdo;看到我们晕头转向,他咧嘴一笑,&ldo;至少我们让飞船到达了预定轨道。500光年呀,你们现在可以被叫做老头子了。&rdo;
我们跟着他来到休息室,高耸的天花板圆顶上显示着一片新的天空。银河看上去很熟悉,我找到了猎户星座,但所有较近的行星的位置都发生了变化,难以辨认。我对飞船的旋转毫无感觉,整个天穹似乎环绕在我们四周。两个太阳再再升起,靠得很近。其中一个是橘黄色,比我们的太阳小,颜色也较淡;另一个较亮的太阳则是耀眼的亮蓝色。目标星球在它们后面出现,上面有一块巨大的圆形斑点,边缘镶嵌着蓝色太阳的余辉,我寻找着城市的踪迹,希望能看到它发出的亮光,何看到的只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焦虑的乘客聚集在一群身着制服,戴着金蓝相间的帽子和肩带的船员身边,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在用&ldo;耐洛若&rdo;发出无声的询问,但脸上都露出了惊慌的表情。我听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人甚至发出了震惊和恐惧的惊叫。我们转身面向潘恩。&ldo;望远镜没有发现任何人造光源,&rdo;他清癯的脸庞异常严肃,&ldo;无线呼叫没有收到回音,电信光谱也呈现静默状态。&rdo;他摇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声,&ldo;我在想着我的兄弟,我一直希望能在这儿找到他。&rdo;
人们打着手势向我们道歉,然后向潘恩拥去。他仔细聆听着,向行星深黑色的阴影皱着额头,尔后,无望地转身离去。他最后朝我们说了一句话:&ldo;我们准备去寻找生还者。&rdo;
我们望着那弯橙蓝色的新月在穹顶慢慢扩展,直到最后露出了整个行星的球体。高空翻腾的条状云团在蓝色太阳的照耀上闪着灿烂的光芒,但它们们下面,厚厚的红色尘土覆盖了一切物体。
除了几个灰色的孤岛外,它的一个半球被海洋完全覆盖。一块孤立的大陆占据了另一个半球,从离赤道极远的南方一直延伸穿过了北极。连绵的山脉横亘在长长的西岸。一条气势磅礴的河流从巨大的峡谷排出,向东流淌。然而,从北极的寒冰到南极的海洋全是一片锈红色,周围找不到一丝绿色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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