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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抽屉里的铜锁日记(第1页)

子时三刻,月隐云后。

沈府东厢书房的窗纸被夜风鼓得发胀,像随时会破裂的蝉翼。屋内一盏黄铜油灯悬在梁上,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紫檀木书桌上,烫出点点焦痕,与桌面上散落的古籍残页相映,倒像是某种未完成的符咒。

沈星坐在父亲生前惯用的梨花木椅上,指尖悬在书柜最底层的黄铜抽屉上方,迟迟没有落下。抽屉表面覆着半指厚的细灰,唯有中央那枚古铜锁泛着冷硬的光——锁身雕刻着双星交叠的纹样,上半部分是北辰星的锐角,下半部分是南隐星的圆弧,交汇处留着一个泪滴形的钥匙孔,仿佛在无声哭泣。

她本不该来这儿。

昨夜与沈月在花园对峙后,她抱着膝盖坐在床沿直到天微亮。沈月那句“你才是原生的沈星”像根刺扎在心头,既让她松了口气,又让她更加迷茫——如果自己是真的,那沈月是谁?母亲的日记里写的“新婴体”又是什么?

天刚蒙蒙亮,她就翻遍了母亲的梳妆台、父亲的书柜,甚至祖母遗留的樟木箱,试图找到《镜渊录》的线索。可所有与“双星契”相关的书籍,要么缺页,要么被人用墨汁涂黑,只剩零星几个字能辨认,比如“阴印”“心渊”“星野花”。

直到今晨,她在整理外祖母林氏的旧相册时,指尖触到夹页里的硬纸——一张泛黄的信笺,边缘已经脆得一碰就掉渣,字迹是外祖母特有的娟秀小楷,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若你寻到真相,去东厢书房最下层抽屉。钥匙藏于‘初代花种’布袋中,那布袋你自幼佩戴,莫要遗失。切记:开锁之后,勿读前三页;若读,必见亡者。若见亡者,莫要应答,否则魂会被勾走,永困镜湖底。”

落款是“林氏?沈门守契人,癸未年冬”——正是母亲进行分割仪式的那一年。

沈星下意识摸向颈间的莲花纹香囊,绸缎已经被岁月磨得发亮,里面装着的硬物硌着锁骨。这香囊是她三岁生日时外祖母送的,说“能保平安”,她戴了二十年,从未打开过,甚至忘了里面装的是什么。

此刻,她坐在书桌前,指尖捏着香囊的系带,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莲花刺绣——每一片花瓣的针脚都歪歪扭扭,像是外祖母绣的时候手在抖。她深吸一口气,解开系带,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一粒黑得发亮的种子,像块小石子,表面刻着极小的星纹;还有一把仅寸许长的青铜钥匙,匙齿呈星形,恰好能对上抽屉锁的泪滴孔。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书房里的风突然停了。

原本呼啸的夜风像被掐断了喉咙,窗外的槐树枝也不再拍打窗棂,连油灯的火苗都凝固成一点蓝芒,不再跳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奇异的香气——不是书墨的淡香,也不是油灯的焦味,而是腐烂的星野花混合着铁锈的气息,甜腥中带着苦涩,呛得沈星喉咙发紧,却又莫名熟悉,像在哪个遥远的梦里闻过。

“银纹香……”她喃喃,指尖的钥匙不由自主地转动。

咔哒一声轻响,锁芯弹开的瞬间,抽屉里传出极淡的震动声,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

一、禁忌之书

沈星的指尖有些发颤,她扶住抽屉的边缘,缓缓向外拉开。木质抽屉与滑轨摩擦,发出“吱呀”的轻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抽屉深处,躺着一本厚得惊人的书。

不是寻常的线装书,而是用某种深色的皮革装订,皮革表面泛着类似鱼鳞的光泽,触手冰凉,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书脊上缠绕着一圈暗红色的细链,链身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凑近看才能辨认出是“沈门守契人”的名字,从第一代到外祖母林氏,一共十七个名字。链条末端系着一块血色玉牌,玉质通透,上面用篆体刻着三个字:

铜锁日记

沈星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想起陆野前几天说过的话:“‘铜锁’不是真的锁,是‘记忆的牢笼’。有些记忆太痛,或者太危险,守契人会用术法把它从脑子里剥出来,封进器物里,不然自己会先疯掉。”

原来这不是普通的日记,是母亲的记忆容器。

她的指尖悬在书脊上,迟迟不敢碰。外祖母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勿读前三页;若读,必见亡者。”可如果不读,她永远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做分割仪式,不知道沈月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如何打破这该死的轮回。

沈星咬了咬牙,指尖捏住细链。链条的温度比皮革还低,像冰碴子贴在皮肤上。她解开链扣,将玉牌握在掌心——玉牌突然发烫,像是有血在里面流动,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泛黄的夹页,上面画着一幅简笔画:一个女人抱着两个婴儿,站在镜湖边,其中一个婴儿的身上画着太阳,另一个画着月亮。画的下方,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我的星星,我的月亮,妈妈对不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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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孩童的哭声。

不是幻觉。

是真真切切的声音,像从书里钻出来的,带着奶气的呜咽,混着断断续续的“妈妈”,从四面八方涌来,绕着沈星的耳朵打转。她猛地抬头,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油灯的蓝芒在摇晃,把书影投在墙上,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

“别叫了……”沈星捂住耳朵,可哭声越来越近,仿佛有个小孩正趴在她的肩膀上哭,温热的呼吸吹在她的颈间。

她强迫自己低下头,继续翻页。

第二页终于有了文字,是母亲沈清漪的笔迹,墨水已经发黑,有些字被泪水晕开,模糊不清:

癸未年三月初七晴

今天的太阳很毒,晒得镜湖的水都发烫。我站在仪式室的门外,能听见里面传来铁钳夹着金属的滋滋声,混着星星压抑的呜咽。她才三岁,连“疼”都说不清楚,却要被绑在铁床上,承受灵魂被撕开的痛。

张长老说:“沈夫人,再犹豫就来不及了,阳印一旦消散,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我点头,指甲却抠进了掌心,血滴在青石板上,很快被晒干。

两个时辰后,门开了。护士抱着一个陌生的女婴出来,说“阳印转移成功”。那女婴闭着眼睛,小脸皱巴巴的,可我知道,里面装着的是星星的灵核。而我的星星,躺在里面的铁床上,左肩的阴印已经发黑,像块烂掉的胎记。

我不敢进去看她。我怕她问我:“妈妈,为什么要把我拆开?”

晚上,我偷偷去看那个新婴。她醒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我,伸手抓我的头发,像星星小时候一样。我抱着她哭了,我想,如果能一直这样骗下去,是不是对所有人都好?

沈星的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了早已干涸的墨迹。原来她不是“替代品”,是母亲用星星的灵核“转生”的容器;原来她喊了二十年的“姐姐”,是那个被留下的、带着阴印的亲妹妹。

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翻到第三页。

癸未年五月十三阴

昨夜做了噩梦。梦见星星站在镜湖中央,浑身是血,穿的还是分割仪式那天的白裙子。她对我说:“妈妈,你把我丢在里面了,好黑,我找不到你。”我想跑过去抱她,脚下却全是黏糊糊的黑泥,越陷越深。

醒来时,枕头全湿了。我去看星星,她躺在婴儿床里,睡得很熟,可左肩的阴印又扩大了一圈,已经蔓延到胳膊肘。医生说“这是阴印在吞噬生命力”,我知道,她撑不了多久。

今天,我把新婴抱回家,取名叫“沈星”。婆婆问我“这孩子哪里来的”,我说“孤儿院领养的”。她没多问,可我看见她偷偷抹眼泪。我知道,她早就看出来了。

晚上,我坐在星星的床边,她突然醒了,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我看见妹妹了,她在笑。”我心里一紧,问她“妹妹在哪里”,她说“在镜子里,跟着妈妈回家了”。

我冲到梳妆台前,镜子里只有我自己的影子。可我知道,星星没骗我——那个新婴的眼睛,和星星小时候一模一样。

“轰”的一声,沈星的大脑像被炸开。原来沈月才是真正的“沈星”,而自己,是顶着妹妹名字活着的“转生体”。那些年沈月对她的好,不是姐姐对妹妹的照顾,是亲妹妹对“另一个自己”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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