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别可是,快些走。”周绥推着林原上马车,“宫里不会太平,趁现在快走,东西要护好。”他又抬头看了眼林原,又叮嘱了一句:“……若是护不住,命要紧。”随后周绥与车夫一摆手,马车便驶离了皇宫。林原纵有百般疑问,可撩帘回头看却发现周绥早已头也不回地再孤身往皇宫中去,他握紧了手中的两样东西,誓死也要替自己公子把东西安然带到。周绥凭着印象往寿康宫去,皇帝驾崩,周樾的处境就更危险了,他得先人一步把周樾带走。也不知蔺朝兰是过于有把握还是一时分神忘了周樾,寿康宫只余下几个宫人在。身份低的没人敢拦周绥,至于那新来的生面孔年轻掌事淞蓝,周绥是借太后的口谕糊弄过去。淞蓝狐疑地瞧着难得说谎话不脸红的周绥,正当要开口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怀恣哥哥”,她便知了趣不再打扰。“你怎么还在此处?”周绥瞥了眼替自己逢场作戏的沈婺仪,眉头微蹙。“我若不在此,怎么帮你把太子偷出来?难道你要砸门?”周绥扯了扯嘴角,也没去纠正沈婺仪用“偷”字的用意,紧接着见她拿出一串钥匙,他微微一愣。“我知道你要问哪来的,我也偷的。”沈婺仪笑眯眯的,“赶紧的,别让淞蓝发现了。”两人装得真像是领了太后懿旨一样,沈婺仪让自己的下人将周樾一左一右地架起来押出了寿康宫。宫道复杂,周绥对此还没沈婺仪熟悉,跟着人七拐八拐之后走到一处废弃的冷宫,在里头将周樾身上的华服换成了宫女服饰。周绥看着周樾一声不吭地穿上了女装,乖得像个令人摆布的娃娃,抿了抿唇,却没有多说。“有的穿就不错了。”沈婺仪似乎看穿了周绥的心思,一边给周樾梳着头,一边说,“再说了,太子是男的,宫女是女的。过会儿若是真东窗事发,太后差人来寻,太子只要不抬头,谁会想着去拦一个宫女?”她给周樾梳完发髻,又对他说:“太子,失礼了哦。”余生(正文完)林原内心惶惶地带着周绥交给他的两样物什一路疾驰回府,但路上总忧心地记着周绥嘱托他的话,于是让车夫将自己先放在热闹熙攘的酒楼之外,一个转身又混入了人群之中。他穿过回廊,尽往人堆里扎,跑到巷口后,头也不回地再往瑞王府后门的方向跑去。瑞王府的后门常年锁着,林原还以为要用自己蹩脚的翻墙能力翻进去,谁料刚踩上小石块,木门“嘎吱”一声从里头开了。林原连忙旋身回掩,却发觉是李重衡,连忙激动地喊了一声:“李大哥!”李重衡担忧着周绥迟迟未能回府,本想出府门一瞧,却机敏地察觉有异,像是多了许多探查的人,他便收了脚往后门走。他往林原身后瞟了一眼,没看见他想见到的人,皱着眉问:“公子呢?”林原这才着急忙慌地把东西一股脑地都塞到李重衡怀里,他不知道作何解释,只能懊恼地回:“公子……公子还留在宫中,他让我把这个带回来给你和晁叔,路上我察有人在暗中跟随,所以只好从后门回。”“进来再说。”李重衡掩住了林原塞过来的东西,暗巷中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抬眸瞥了眼四周,伸手拉过林原进了门。“怎么回事?”李重衡想起林原独身一人回来,周绥还留在宫中,恨不得回到午时陪着周绥寸步不离。林原见李重衡脸色愈发阴沉,老老实实把周绥交代他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李重衡接过林原带回来的药渣,没多问来路,仅是周绥这么说,他言听计从地做。这时候再顺周绥所说出去寻郎中去辨里头的药材已行不通,幸而他之前替仁济堂采过药,也算识得半个医理。他捻了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又凑近嗅了嗅:“白附子?好奇怪……这药渣何处来的?几乎全是相生相克的药材,这般明目张胆,要喂死人不成?”林原听不懂,但李重衡说得严重,他也跟着揪心起来,又忽地记起来另一件物什:“晁叔在哪儿?”与此同时,转廊处又传来一声。“重衡——”两人皆转头而去,晁北尧神色肃然,像是萦绕着一身撇不去的凌厉。晁北尧先前警觉异动便想亲自去接周岱与周绥回府,但扑了个空,最后连林原都没见到,匆匆赶回府后又瞧见一群杂碎盯着整个瑞王府,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实则是要唤李重衡与他前去接头周绍与柳炳霄二人。风雨欲来,大厦将倾,他身上背着守护瑞王府的使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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