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好。&rdo;我叹了一口气又说,&ldo;那就好。&rdo;
&ldo;你想她了?&rdo;徐凡问。
&ldo;是吧。&rdo;我说,&ldo;入了相思门,方知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rdo;
&ldo;想不到,颂平,&rdo;徐凡顿了顿,又说,&ldo;你也有这时候。&rdo;
&ldo;话说,你跟我说过,姜成顺跟小翠的事。&rdo;我说,&ldo;是真的吧?&rdo;
&ldo;八九不离十。&rdo;徐凡转了转眼珠,又说,&ldo;小翠那丫头,真的挺好的。&rdo;
&ldo;你不会想主仆通吃吧?&rdo;我盯住徐凡说。
&ldo;不会,你想哪儿去了。&rdo;徐凡摇着头,看着我笑,&ldo;我是替成顺高兴,我还是喜欢脾气强势一点儿的,那样才有情趣。&rdo;
&ldo;呵呵,随你了。&rdo;我笑了。
这样,徐凡与我聊着,说笑着,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我们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睡觉,当然一张床,我睡在里边,他得跟我挤着睡。我们各有心事,又挤在一起,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虽然很晚起床,依旧感到有些疲累,不够精神。
早饭已经做好了,徐凡和我洗漱之后过去吃。一边吃一边商量着今天做啥,我提议去姜成顺家走走,徐凡点头同意。饭后,我们准备一下就动身了。这时候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不多也不少,我们散步闲逛着,没有多说话。突然,徐凡转身箭步蹿跳到一个胡同口,凝神看去。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眉头紧锁。
&ldo;怎么,发生什么事了?&rdo;我问。
&ldo;我好像看见有人在盯梢。&rdo;徐凡说。
&ldo;你是说在窥视我们?&rdo;我又问。
&ldo;是啊,还是小心点好。&rdo;徐凡说,&ldo;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没了,人跑掉了。&rdo;
这样,我们故意绕了几个圈子,确认没人盯梢了,才到姜成顺家。姜大娘把在磨坊帮手的姜成顺唤过来。
&ldo;怎么?今天你们两个都来了。&rdo;姜成顺拧了条湿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ldo;出什么事了么?&rdo;
&ldo;没出什么事,我们过来看看你而已。&rdo;我说。
&ldo;进屋里再说吧。&rdo;姜成顺说。我们三人一同进了屋子,分别拉过椅子坐下来。
&ldo;成顺,听说你跟小翠在交往。&rdo;我问,&ldo;是不是真的?&rdo;
&ldo;谁说的?&rdo;姜成顺问,&ldo;我跟她应该算不上在交往吧。&rdo;
&ldo;你们不是单独出去相会了?&rdo;徐凡说。
&ldo;这个啊,她找我帮忙办事啊。&rdo;姜成顺说。
&ldo;这样,跟约会还有一定距离。&rdo;我看着徐凡。
&ldo;男女见面也相当于约会了,找个理由罢了。&rdo;徐凡说。
&ldo;是吗?&rdo;姜成顺说,&ldo;我可没想过。&rdo;
&ldo;那你怎么想的啊?&rdo;我问,&ldo;小翠可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哦。&rdo;
&ldo;是很好啦,不过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你们想的那样。&rdo;姜成顺说。
&ldo;唉,随便你了,觉得好还不交往一下。&rdo;徐凡说,&ldo;暴殄天物。&rdo;
&ldo;你们两个来就是为了问这个?&rdo;姜成顺问。
&ldo;差不多吧,缘分就在眼前,你也要抓住。&rdo;我说,&ldo;小翠那姑娘真不错,温柔又懂事。&rdo;
&ldo;是啊,长得也不错。&rdo;徐凡补充说。
&ldo;好啦,好啦,我明白你们的意思。&rdo;姜成顺说。
&ldo;其实我们是担心你,人太老实了,不懂得人家女孩子的心意。&rdo;徐凡说。
&ldo;可是我真没想过。&rdo;姜成顺说。
说起来以姜成顺的性格,偷偷地背着我们跟人交往也不奇怪,我们不该多说多问。姜成顺不只老实,他做事有着自己的节奏,这是关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如果节奏与节奏之间产生冲突,那么要做的事就不可预知了。特别是姜成顺,他的节奏就像乌龟爬,确实慢了些,而徐凡则如同兔子跑,两个人看事情的差距可想而知。
&ldo;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rdo;我说,&ldo;昨天徐凡东窗事发了,他跟杨小姐的事被徐老爷知道了。&rdo;
&ldo;那结果怎样?&rdo;姜成顺问。
&ldo;结果就是,一言难尽。&rdo;徐凡说。
我们把情况向姜成顺描述了一下,姜成顺认真地听着,最后叹了口气。
&ldo;照你们这么说,这事确实困难啊。&rdo;姜成顺说,&ldo;让杨老爷改变性格,不就跟让我在书院背书一样。&rdo;
&ldo;被你说得,我们更没有信心了。&rdo;我说。
&ldo;不管怎么说,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rdo;徐凡说,&ldo;我们来找你是让你帮着想办法的。&rdo;
&ldo;我会有什么办法?要说办法,你们两个鬼点子都比我多吧。&rdo;姜成顺说。
&ldo;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rdo;徐凡说,&ldo;我们至少都比臭皮匠聪明。&rdo;
&ldo;是啊。&rdo;我说,&ldo;一起想办法吧。&rdo;
我们一直商量到吃午饭,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我们只听到外边的传闻,对真实的杨老爷了解不多,这事至少还得问杨巧莲和小翠才行。总不能大大咧咧去找杨老爷,告诉他大家一致认为他为人势利、吝啬,应该改一改。改了,自己的女儿也能嫁个如意郎君。吃过午饭,我们继续商量。最后实在是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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