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这样认为?&rdo;徐凡问。
&ldo;是啊,商人多和气生财,想一个开店的人,三天两头有人找麻烦不是开不下去?&rdo;我说。
&ldo;这么说也是。&rdo;徐凡说。
来到徐凡的屋子里,我们坐下来。说起来,商人虽然富有,但也想攀附权势,不仅我们这个时代如此,历代都如此。有钱没权也好,有权没钱也罢,都令人懊恼,于是官商勾结者颇多,行贿、受贿,贪赃枉法,最终都成了祸害。对于普通的平民百姓,即使祈求出现一位好官,也不知道能够安生多少天。天会变,人力难以企及,时代常发生混乱,能偷生几日便是几日。徐凡叫仆人端来茶点,给我倒了一杯茶,跟我继续商量。
&ldo;现在,想改变我爹是不太可能。&rdo;徐凡说,&ldo;从杨老爷那边下手,你觉得该怎么办?&rdo;
&ldo;我现在也没什么想法啊。&rdo;我说,&ldo;你得先跟杨巧莲商量才行。&rdo;
&ldo;这样也好。&rdo;徐凡说。
&ldo;每个人的性格都有弱点,包括你爹。&rdo;我说。
&ldo;是啊,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没想到你能说过我爹。&rdo;徐凡说。
&ldo;还好,说心里话,让你爹答应这亲事真是难为他。&rdo;我说。
&ldo;现在想想,谁说不是呢。&rdo;徐凡笑了。
&ldo;刚才如果在书房跟他谈,咱们即使有理,恐怕他也不会松口。&rdo;我说。
&ldo;为什么呢?&rdo;徐凡问。
&ldo;去书房毕竟被动,先占了大厅,我们还能占据一点儿主动。&rdo;我说。
&ldo;呵呵,我可没想那么多。&rdo;徐凡说,&ldo;不管怎么样,你帮我想着怎么改造杨老爷吧。&rdo;
&ldo;关于那名大盗,你查得怎么样了?&rdo;我转了个话题,问。
&ldo;没什么进展啊。&rdo;徐凡说。
&ldo;要想办法有所突破啊,给你老爹看。&rdo;我说。
&ldo;我也想啊,但这几天都没动静了。&rdo;徐凡说,&ldo;混到薛家的家丁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我都急死了。&rdo;
&ldo;这么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rdo;我说,&ldo;怪不得贺捕头这几天都一筹莫展的。&rdo;
&ldo;我在想,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引蛇出洞。&rdo;徐凡说,&ldo;要不这样下去,太消耗人力了。&rdo;
&ldo;有法子么?&rdo;我问。
&ldo;没有啊。&rdo;徐凡摇了摇头。
&ldo;如果这个大盗背后另有其他的组织,我们也要小心才是。&rdo;我说。
&ldo;嗯。&rdo;徐凡点了点头。
晚饭我在徐凡家里吃的,吃饭时,徐老爷问起徐凡捉拿那名大盗的进展。同席的老夫人听了,又开始埋怨徐老爷为什么让徐凡做这么冒险的事,还不告诉自己。徐老爷一番辩解,徐老夫人听了不住地摇头。
&ldo;奶奶,这事是我自愿的。&rdo;徐凡说。
&ldo;小孩子,惹祸上身可不好。&rdo;徐老夫人说。
&ldo;娘,你不惹祸,祸也说不定会惹你。&rdo;徐夫人打了个圆场。
&ldo;唉,我不管了,我多烧几炷香拜拜佛祖,免得家里出事。&rdo;徐老夫人说。
&ldo;那您还不如让颂平帮您测个字呢。&rdo;徐凡说。
&ldo;难道测字比佛祖还灵?&rdo;徐老夫人问。
&ldo;娘,您放心吧,这对凡儿也是个历练。&rdo;徐老爷说,&ldo;别说这个了,大家继续吃饭。&rdo;
&ldo;儿大不由爷,反正是你的儿子,你自己也得看着点儿。&rdo;徐老夫人甩给徐老爷一句,不再说什么了。
吃完饭,徐老爷让徐凡送我回家。徐凡则跟徐老爷说,今天晚上打算在我家住,商量下如何把那名大盗引出来。徐老爷勉强应允了。
这次徐凡没有骑马。夜晚,天空幽蓝,像一块刚浆好的新布,星星和月亮绣在上面,泛着光。街道上行人稀落,偶尔,墙根儿会传来蛐蛐叫。一路上,徐凡和我没说几句话,只是闲散地游逛着。我觉得徐凡并不是真的想跟我商量如何引那名大盗出来,只是找个借口离开家在外住一晚,他需要平复自己的心情。我想起了那句&ldo;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rdo;,虽然徐凡不是来自远方,也值得高兴。
到了我家,跟我娘打了声招呼,我们进了我的屋子。由于明天也休息,今天不用早睡。
&ldo;说吧,你真的是有事找我商量?&rdo;我问。
&ldo;呵呵,说真的,有时我还真羡慕你家的这种生活。&rdo;徐凡说着笑了笑。
&ldo;堂堂徐大少爷竟然说这种话。&rdo;我说。
&ldo;我说的是真话。&rdo;徐凡说。
&ldo;我当然知道,同样的话我曾经对姜成顺说过。&rdo;我说。
&ldo;啊,你对他说什么?&rdo;徐凡问。
&ldo;我真想像他那样老老实实、与世无争。&rdo;我说。
&ldo;哈,看来每个人都有值得羡慕的地方。&rdo;徐凡说。
&ldo;是啊,我们更羡慕你徐大少爷挥金如土,还有这长相,走到哪里都让人喜欢。&rdo;我说。
&ldo;看你说的,跟讽刺我一样。&rdo;徐凡说。
&ldo;说起来,最近这几天我没见到瑶玉,她那边还好吧?&rdo;我问。
&ldo;嗯,还好。&rdo;徐凡点点头说,&ldo;我昨天还跟君宇在一起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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