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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他跑步穿过大厅，马上发现了机关，把铃声停了下来。此刻，在突然而至的沉寂中，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滑行声和摩擦声……&ldo;看吧，哼。&rdo;他想，&ldo;有来访者啦!&rdo;楼上，敲打声又响了起来。一个声音在喊着：

&ldo;头领……头领……&rdo;

几乎是同时，好像是回声一样，另一个声音在台阶上响了起来：

&ldo;以法律的名义，把门打开!&rdo;

罗平，悄悄地，不出任何声响地推上了笨重的插栓，把门关上了。借助它的铁护窗和紧闭的坚固的门，这所房子是顶得住围攻的。他马上又退回到原处。马德莱娜以一种全新的，既害怕又欣赏的眼神看着他。

&ldo;塞巴斯蒂安告诉了我。&rdo;她说，&ldo;您是……&rdo;

&ldo;亚森&iddot;罗平，就是本人，不过思想却不一定。他有意刁难我，这个恶棍!想想看，马德莱娜，我曾经很信任他。我，罗平!真笑死人。好啦，我们来点一点数。上面，他们一共多少人?&rdo;

&ldo;十一个人。&rdo;马德莱娜说，&ldo;就在铃声响起时，出现了一阵骚乱。我乘机把他们关在里面了。&rdo;

&ldo;太棒了!在没有新情况发生之前，就这边来说，我们完全可以放下心来。外面，我发誓，肯定有加尼玛尔。可是，我在想，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呢!只要一提加尼玛尔，就等于说是整个兵营的人。这让我想起了岩柱……&rdo;

他停下来，这一比较令他产生强烈印象。

&ldo;一切都重新开始了。&rdo;他若有所思地说，&ldo;那一边，有雷蒙娜和博特雷莱……这一边，有马德莱娜和塞巴斯蒂安……这多么无法理解呀，命运之神!而我，我还是同一个罗平!……妈的，是的。我感到已经醒来。我又从地狱的边缘回来了。站起身来，拉扎尔。让死者去给死者裹尸吧。行动要先于爱情，你现在困难重重、难以脱身。噢!我的孩子们，发现自己的机灵的大脑没受损害，该是多么高兴呀。&rdo;

&ldo;以法律的名义，把门打开。否则我就破门而入了。&rdo;

&ldo;够了，加尼玛尔。我正在做历史性的演讲，而你竟然敢打断我。首先，现在不是时候。通常情况下，警署都是在黎明前发起攻击的。我让你碰碰我的手指头。我见多识广!&rdo;

他边说着，边观察手术室的每一个细部。惊呆的塞巴斯蒂安和马德莱娜在静静地观察着这位变得陌生的人。他双手叉在腰间，走来走去，还不时地用鞋尖踢着碎玻璃和碎石膏块，而且还在以一种讥讽的口吻进行着他的自言自语。

&ldo;可怜的萨拉扎，可怜的假昂莱!是，或者不是!疯狂，或者不疯狂!你同意我先借用一下你的外表吧!你在这里建立了自己的博物馆。这是你的岩柱，是属于你的。因为你以你自己的方式效仿了我。你本来想像我那样去做，还想做得比我好。可是，岩柱有它的秘密通道，那么……&rdo;

大门猛地一下子震得晃动起来，屋子里响起了粗沉的声音。

&ldo;你们发觉没有?&rdo;罗平继续说，&ldo;多么铿锵!……好像这里的墙壁比其它地方的要薄一些。听着!&rdo;

第二声又响了起来，柜子门上的玻璃碎片飞得四处都是。

&ldo;谁能想到他们连这里都会进攻呢?&rdo;

&ldo;拉乌尔先生……罗平先生……&rdo;塞巴斯蒂安喊道。

&ldo;叫我老板。这多好听。&rdo;

&ldo;他们要抓我们。&rdo;

楼上响起了枪声。匪徒们肯定从窗子向外射击了。做为回应，一阵排枪在院子里清脆地响了起来。

&ldo;在他们交火时，&rdo;罗平说，&ldo;我们可以安静了。帮我一把，小伙子。首先，我们把他放到桌子上。他妨碍我们。&rdo;

他们提起萨拉扎的尸体，把它平放在手术台上。

&ldo;让加尼玛尔为他划十字和背圣经吧……现在，女士们，先生们，真正的节目开始了……塞巴斯蒂安，帮我从左向右推这个柜子。&rdo;

塞巴斯蒂安尽管很惊诧，但还是听从了。但是柜子纹丝不动。

&ldo;从右向左……还是没有变化。我有点怀疑。&rdo;

他们听到头顶上发出的呻吟声。被包围的人的枪声已经稀疏了下来。

&ldo;我想在上面担任警卫任务的老家伙肯定挨了一枪。&rdo;罗平说，&ldo;这和我们不相干。喂，塞巴斯蒂安，你在做梦还是在干什么?你发现了什么没有?有柜子的一侧。&rdo;

&ldo;有些开关。&rdo;

&ldo;几个?&rdo;

&ldo;四个。&rdo;

&ldo;你认为这正常吗?&rdo;

塞巴斯蒂安显然无法明白这些。

&ldo;通常，&rdo;罗平说，&ldo;它们都被安装在进门的地方，而不会安到对面墙上的。你去把那四个都去弄一遍，先从最上面的那个开始。去吧!&rdo;

咔哒一声，无影灯熄灭了。

&ldo;一个啦，继续弄。&rdo;

这一次，墙脚上的一个洗脸盆上方的灯亮了起来。

&ldo;继续。&rdo;

第二盏灯在房间的尽头亮了起来。

&ldo;继续干。&rdo;罗平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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