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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ldo;我，&rdo;罗平说，&ldo;如果处在您的位置，我会向警署揭发拉乌尔先生（他敬了个小礼），为的是为看到他走上法庭而高兴。&rdo;

&ldo;但我想到了这一点。&rdo;萨拉扎大声叫道，&ldo;遗憾的是，我不能得到死刑的判决。&rdo;

&ldo;自然我是只配死的了。&rdo;

&ldo;自然。&rdo;

&ldo;为什么?&rdo;

&ldo;就为了你现在要说的话。&rdo;

罗平笑了起来。

&ldo;其实，&rdo;他反驳道，&ldo;现在只是谈论某人的时候。对她，您表现出感人至深的感情……萨拉扎夫人……她正好发现了真情。&rdo;

&ldo;是的。&rdo;

&ldo;她反对您。&rdo;

&ldo;我吓唬她，而我不喜欢那些我吓唬的人。我把他们从我的道路上清除掉……永远地。&rdo;

&ldo;那么马德莱娜呢?&rdo;

&ldo;她是缓期执行的。&rdo;

&ldo;您真是个怪物。&rdo;

&ldo;这正是我期待的字眼。&rdo;萨拉扎带着一种贪婪的满足说道，&ldo;怪物，好吧。而我则更喜欢：艺术家。我想你会明白的，尽管你有偏见。那么好好想一想，罗平。为什么我让人劫持我的妻子，其实我有很多办法摆脱她?&rdo;

&ldo;为了让人们确信&lso;爪子&rso;的头领想找萨拉扎检察长复仇，因为他刚刚把肖米纳尔和贝尔戎送上了断头台。&rdo;

&ldo;当然。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rdo;

&ldo;啊!&rdo;罗平愤慨地叫了起来，&ldo;我知道了。您想找到提供悬赏的极好机会和理由，然后考验您的同谋们。&rdo;

&ldo;不错。&rdo;萨拉扎说，&ldo;你想知道全部实情吗?那好吧，我蔑视金钱，我也蔑视权力。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法官由我扮演，罪犯也是我来当，他们之间进行的难以捉摸的游戏。他们互相为对方提供着牺牲品。看看马古兰吧。他卖身投靠检察长，后者却把他带到了&lso;爪子&rso;头领时刻准备着的汽车里。这难道不漂亮吗?&rdo;

萨拉扎的眼神变得专注了。他用手指揩去鬓角上的汗水。

&ldo;而这两个人呢?&rdo;罗平问道，&ldo;法官和罪犯，他们能和睦相处吗?&rdo;

&ldo;那是我的事了。&rdo;萨拉扎恶狠狠地说。

&ldo;我，在这方面，我有个小小的想法。&rdo;罗平以一种有趣的纯真说道，&ldo;您千万别发火。我可无意令您不愉快。可是您从来没亲手杀过人。您总是把这种操心的事委托给他人。另外，也不够冷静。您需要隐藏在伪装后面，在法庭上的检察长的装扮，和&lso;爪子&rso;头领的装扮之后。是吧。&rdo;

&ldo;够啦。&rdo;

&ldo;实际上您从来没有看到过死亡。您在想象您的罪行，一切都是这样进行的。（他用拳头敲了敲额头。）但是，您永远没有勇气扣动扳机，随心所欲地，慢慢地，像一个充满信心的行刑者……试一试!请来吧!&rdo;

萨拉扎举起了握枪的手臂。

&ldo;您抖得这么厉害。&rdo;罗平说，&ldo;您肯定打不中我们的。&rdo;

萨拉扎的脸变了形。它表现出一种慌乱的恐惧。

&ldo;您最好歇手吧。&rdo;罗平说道。

突然，一阵铃声在房子里响了起来，引起了长时间的凄凉的回响。一阵奔跑声在天花板上响了起来。重复的响声在&ldo;诊所&rdo;里引起了反响，摆在架子上的金属器械发出了叮噹声。

&ldo;警报。&rdo;罗平说，&ldo;您把您的人藏在了上面，对吧。而我感到人们把他们关在了里面。您完蛋了，萨拉扎先生。&rdo;

铃声可怕地响个不停。萨拉扎，用他空着的那只手往身后摸着，想要找到门的把手。他揣测罗平会跳起来，并且要开枪射击。

&ldo;趴下。&rdo;罗平大喊道。

子弹击碎了柜子的玻璃，又呼啸着反弹回来。房门打开了。嘈杂的混响声一下子停了下来，在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后，是一种身体倒地的声音。

罗平重新抬起头来，看到马德莱娜&iddot;费雷尔站在门口。她手里拿着一支还在冒烟的手枪。在她的脚下，血流满面、缩成一团的检察长在抖动着。罗平猛地站起身来。

&ldo;您没伤着吧?&rdo;她慑懦道，&ldo;我……我……&rdo;

她倚在了门框上。她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了。

&ldo;唉呀。&rdo;罗平叫喊着，&ldo;现在可不是晕倒的时候。&rdo;

他跑过去扶住她。塞巴斯蒂安，先是躲在了桌子后面，现在也出来了。

&ldo;你没有什么。&rdo;罗平说，&ldo;帮我一把……椅子……拿过来。&rdo;

他帮着年轻女人坐下，她并没有失去知觉，所以一点点地恢复了常态。

&ldo;去把那个警铃关掉，塞巴斯蒂安。它变得让人受不了啦……马德莱娜，您听到我在说话吗?……谢谢……您真的救了我们的命。&rdo;

塞巴斯蒂安尴尬地回来了。

&ldo;我不知道控制系统在哪里。&rdo;

&ldo;在大厅的入口处。&rdo;马德莱娜喃喃着，&ldo;在右边。&rdo;

&ldo;怎么?&rdo;

&ldo;我去吧。&rdo;罗平说，&ldo;你来照顾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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