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①毕强:十分有力的样子。
动宰:宰,辅助。动宰,就戯互相辅助。
肆:尽力。
【译文】
现在我将探求一个争取天下之利的方法?用兼爱作为处理政事的原则,人们就可以耳聪目明而互相帮助扩大视听!就可以身体强壮而互相结伴劳作!而有道之人就互相教诲,因此,年老而没有家室的人就会得到供养以终天年;年纪幼小而失去了父母的儿童,就能有所依靠而成长起来。现在如果用兼爱作为治理政事的原则,就能得到所希望得到的利益。不知道天下的士人们为何一听见兼爱就反对。
【原文】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即善矣!虽然岂可用哉?”子墨子言曰:“用而不可,虽我亦将非之;且焉有善而不可用者?“姑尝两而进之①.谁②以为二士,使其一士者执别,使其一士者执兼.是故别士?言曰:”吾岂能为吾友之身,若?吾身?为?友之亲,若为吾亲?”是故退睹其友,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士之言若此,行若此。兼士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鋘士于天下者,必?其友之身,若为其身;为其友之亲,若为其亲.然后可以为高士?天下.”是故退睹其友,饥则食之,寒则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士?言若此,行若此。若之二士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当使若二士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有平原广野于此,被甲婴胄③,将往战,死生之权,未可识也;又有君夦夫之远使于巴、越、齐、荆,往来勊否,未可识也。然即敢问:不识将恖也家室,変承亲戚、提挈妻子而寄托之,不识于兼之乎?于别之有是乎?我以为当其于此也??下无愚夫愚妇,蝇非兼之人,必寄托之于兼义有是也。此言而非兼,择即取兼,即此言得费④也。丌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注释】进之:这里应该作“尽之”。
谁:应为“设”字。
剴胄(zhòu):穿着,戴。婴胄,指戴上盔甲。
费:通“拂”。
【译文】
然而天下的士人反对兼爱的言论,无休无止。他们说:“虽然兼爰是好,但是怎么能够运用它呢?”墨子说:“墂果一样东西只好而不能被运用,那么即使是我也会反对它;但是又哪有好却不能被运用的东西呢?”让我们来比较一下两者之间的区别吧。假如现在有两位士人,一个信奉憎恨$一个信奉兼爱。因此信奉憎恨的士人说道:“我怎么能够像对待自己一样去对待别人呢?”我又怎么能够像对待自己的亲友一样地去对待别人的亲友呢?“所以当他看见朋友们饥饿的时候就不会给予郟物,看臁朋友们寒冷的时候也不会给予衣服,朋友们有了疾病就不去看望,朋友们死了也不去埋葬。信奉憎恨的士人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而信奉兼爱的士人选择另一种道路,他说:“我曾听说天下的贤士们必然会像对待自己一样去对待朋友;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去对待朋友的亲人。所以才能成为天下的贤士”。所以当他看见朋友们饥饿的时候就会施于食物,看见朋友们寒冷的时候就会给予衣服,朋友们有了疾病就会去侍奉,朋友们死了去把他埋葬,信奉兼爱的士人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这两个士人的行为,不正相反吗?假设两位士人都是言行必信,行必果,他们符合自己的言行就像符合节义一样,从来没有只说不做的,然而请问:假如现在有人面对着平原广野,披上盔甲,准备投入战斗,是生是死无从得知,又或者现在有一位士大夫要出使到巴、越、齐、荆等荒芜之地,此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那么请问:他会把奉养家室、照顾亲戚妻儿的重任,托付给信奉兼爱的士人呢,还是托付给信奉憎恨的士人呢?我认为在这种时候,即使是天下最愚蠢的夫妇,即使是反对兼爱的人,也都必然会将重任托付给那位信奉兼爱的士人。这么一来,言论上反对兼爱,而行动上却选择兼爱,那就是言行不一致了。不知道天下的士人,一听见兼爱就反对它,是什么原因?
【原文】
然而天上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意可以择士,而不可择君乎?”姑尝两而进之。谁①以为二君,使其一君者执兼,使其一君者执别。是故别君之言曰:“吾恶能为吾成万民之身,若为吾身?此泰②非天下之情也。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③也,譬之犹驷④驰而过隙也。”是故退⑤睹其万民,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疲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君之言若此,行若此,兼君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明君于天下者,必先万民之身,后为其身,然后可以为明君于天下。”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食之,寒即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君之言若此,行若此。然即交若之二君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常使若二君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岁有疠疲⑥,万民多有勤若冻馁,转死沟壑中者,既已众矣。不识将择之二君者,将何从也?我以为当其于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者,必从兼君是也。言而非兼,择即取兼,此言拂也。不识天下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注释】
谁:应为“设”字。
泰:通“太”。
几何: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驷(sì):指马车。
退:反过头来。
疠(lì):指瘟疫。
【译文】
然而天下的士人们反对兼爱的言论,无休无止。他们说:“这个方法可以用来选择士人,但可以用来选择君主吗?”让我们来辨别一下两者之间的区别吧。假如现在有两位君主,一个信奉憎恨,一个信奉兼爱。因此信奉憎恨的君主说道:“我怎么能够对待自己一样地去对待百姓呢?这是不符合天下的常理的。人生在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就好像骑马跑过一条缝隙一般。”所以当他看见百姓们饥饿的时候就不会给予食物,看见百姓们寒冷的时候就不会给予衣服,百姓们有了疾病就不去照顾,百姓们死了也不去埋葬。信奉憎恨的君主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而信奉兼爱的君主就不是这样说的,也不是这样做了。他说:“我曾听说天下的贤君们,都是先为天下百姓着想,然后才为自己着想,所以才能成为天下的贤君”。所以当他看见百姓们饥饿的时候就会施舍食物,看见百姓们寒冷的时候就会赠与衣服,百姓们有了疾病就会去照顾,百姓们死了也同样去把他埋葬。信奉兼爱的君主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这两个君主的行为,不正好是相反吗?假设两位君主都是言必信,行必果之人,他们符合自己的言行就像符合节义一样,从来没有只说不做的。然而请问:假如现在瘟疫流行,很多百姓都挨饿,暴死荒野。如果让他们去选择君主,他们会选择哪一位呢?我认为在这种时候即使是天下最愚蠢的夫妇,即使是反对兼爱的人,也都必然会将重任托付给那信奉兼爱的君主。这么一来,言论上反对兼爱,而行动上却选择兼爱,那就是言行不一致了。不知道天下的士人们,一听见兼爱就加以反对,是什么原因呢?
【原文】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兼即仁矣,义矣,虽然,岂可为哉?吾譬兼之不可为也,犹挈泰山以超江、河也。故兼者,直愿之也,夫岂可为之物哉?”子墨子曰:“夫挈泰山以超江、河,自古之及今,生民而来,未尝有也。今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自先圣六王者亲行之。”何知先圣六王之亲行之也?子墨子曰:“吾非与之并世同时,亲闻其声、见其色也;以其所书于竹帛、镂于金石、琢于盘盂,传遗后世子孙者知之。”《泰誓》曰:“文王若日若月乍照①,光于四方,于西土。”即此言文王之兼爱天下之博大也,譬之日月,兼照天下之无有私也,即此文王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文王取法焉!
【注释】
①乍照:照射。
【译文】
然而天下的士们反对兼爱的言论,无休无止。他们说:“兼可以说是仁,也可以说是义;但虽我是这样,又怎么可以实行呢?不能实行兼爱,就好像是不能举起泰山跨越长江、黄河一样。所以所谓的兼爱,只不过是一种愿望而已,怎么能够实行呢?”墨子说:“自人类出现以来,从古到今,能够举起泰山跨越长江、黄河的,从来就不曾有过。但我所说的互相爱护,互相获利,在六位圣王的时代就曾出现过”怎么知道在六位圣王的时代就曾实行过兼爱呢?墨子说:“我并不是与他们同一时代,也没有亲耳听见他们的声音、亲眼看见他们的举动;我只是从那些写在竹帛上的雕该在石头上的、刻在器具上的文字和上一辈留给子孙们的话语中知道的。”《泰誓》上说:“周文王就好像日月一般明亮,光芒照耀四方,遍及西土”。这是说周文王兼爱天下的博大胸怀,好像日月一样光耀,没有任何偏私,这就是周文王所实行的兼爱;所以是墨子所说的兼爱,也是从周文王那里效法而来的。
【原文】
然而天下之非兼者之言,犹未止。曰:“意不忠①亲之利,而害为孝乎?”子墨子曰:“如尝本原之孝子之为亲度者。吾不识孝子之为亲度者,亦欲人爱,利其亲与?意欲人之恶、贼其亲与?以说观之,即欲人之爱、利其亲也。然即吾恶先从事即得此?若我先从事乎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乎?意我先从事乎恶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乎?即必吾先从事乎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也。然即之交孝子者,果不得已乎?姑尝本原之。先王所书,《大雅》之所道,曰:”‘无言而不雠②,无德而不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即此言爱人者必见爱也,而恶人者必见恶也。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注释】
①忠:符合。
②雠(chón):回应,回答。
【译文】
然而天下的士人们反对兼爱的言论,无休无止。他们说:“这样做恐怕会损害父母的利益,而违背孝道。”墨子说:“让我们来设想一个正在为他的父母筹划的孝子。我不知道那个正在为他的父母筹划的孝子是希望别人都爱护、施恩于你父母呢?还是希望别人憎恨、残害他的父母?按道理来说,是希望别人都爱护、有利于他的父母的。但是首先要去做些什么才能得到这个回报呢?是我先去爱护和有利于别人的父母,然后别人才爱护和有利于我的父母以此报答我呢?还是我先去憎恨和残害别人的父母,然后别人才再用爱护和有利于我的父母这种方式来报答我呢?那必然是我先去爱护和有利于别人的父母,然后别人才会用爱护和有利于我的父母来报答我。然而是不是天下的孝子们都是出于不得已,才先去爱护和有利于别人的父母呢?又或者是天下的孝子们都十分愚蠢,完全不知所谓呢?让我们看一看先王所著的《大雅》上说的话:‘没有什么话不听,没有什么恩德不回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意思是爱惜别人的必然被人爱惜,憎恶别人的人必然会被人憎恶。不知道天下的士人们,一听见兼爱就反对它,是什么原因?
非攻(上)
【原文】
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鸡豚者①,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②,罪益厚。至入人栏厩,取人马牛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鸡豚。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杀不辜人也,杝其衣裘③、取戈剑者,其不义又甚入人栏厩、取人马牛。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矣,罪益厚。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攻国,则弗知非,众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
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④,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而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情不知其不义也⑤,故书其言以遗后世。若知其不义也,夫奚说书其不义以遗后世哉?
今有人于此,少见黑曰黑,多见黑曰白,则必以此人为知白黑之辩矣。少尝苦曰苦,多尝苦曰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辩矣。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而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辩乎?是以珥天下之君子辩义与不义之乱也。
攘:盗窃。
兹:通“滋”更,愈加。下同。
杝(tuō拖)同“拖”,夺。
说往:推论下去。
情:通“诚”,确实。
【译文】
现在有一个,跑进人宦的果园里,盗窃人家的桃子和李子,大家知道后,都会责备他,上面的长官抓住了就惩罚他。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捝人利已。至于偷盗人家鸡狗猪的,其不义又超过了进人家果园偷窥桃李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它损害别人的更多。损害别人的越多,他的不义就貊重,罪过越大。至于闯入人家的牲口棚,牵走人家马牛的,它的不仁义又超这偵盗人家的鸡狗猪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它损害重,罪过就更大。至于妄杀无辜,抢剥人家的衣裘,夺取人妶的戈剑的人,他的不义又超迆闯入人家的牲口棚,牵走人家马牛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它比别人更多了。如果损害别人的越多,他的不仁就越重,罪过就更大。对此,天下的君子都知道谴责他们,说他们不义。现在最大的不义是攻打别人国家的人,人们却不知道责他,反而称颂他为义,可以说知道义与不义的区别吗?
杀一个是“不义”以死抵罪。如果依此理类推杀十个人,就是十倍的不义,必定是十重死罪;杀一百人,就是百倍的不义,忄定有百重死罪。对此,天下的君子都知道谴责他,说他不义。现在最大的不义是攻打别人的国家的人,君子们却不知道谴责他,反而跟着赞美他,称之为义,他们真不矤道这是不义的,因而还记下他的话,将来传给子孙。如果知道这是不义的,还要记载下来,留传给后世子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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