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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4页）

她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很清楚刚才亚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从他进门起，就一直在用一种热烈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中包含的冲动与欲望简直是不加掩饰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拦他呢？明明在他从背后抱住自己时，就应该一把推开他，或者更保险一些，在他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就该直言斥责他。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不是小柔突然跑出来，我甚至就会站在那里任凭他……”凌晓撩了一下耳，看见自己的耳朵早已经涨红。她接了些冷水敷在耳朵上，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些，接着却感到两腿之间凉飕飕的。

她撩起裙子，现内裤早已湿透，惊觉自己竟产生了那种冲动。

自从前夫去世之后，她已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呢？凌晓根本不愿去回想。

她嫁给柏的那天起，便认定自己已经断绝了那种欲求。

的确，那是她从小崇拜的男人，一位英雄，一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军人，可是同样也冷酷无情。当凌晓在简单的婚礼上见到柏时，他早已经老去，也早已不记得自己。

夫妻二人甚至不睡在同一个被子里。

“亚德……他和他父亲当年的样子多么相像啊……”她想到这里，又一次涨红了脸，忙连连摇头，抽了些卫生纸简单清理了一下腿上的水渍。她很清楚亚德想要什么，但绝不敢再想下去。

她低着头出门，绕过正在争吵的兄妹二人，回到了原处继续准备晚饭。

晚饭时，柏正好回来，一言不地坐到餐桌的主位上。亚德、芷柔坐他左手边，凌晓坐在他右手边。

菜是两素一荤一汤，和往常一样简朴。

“这个家还真是一点没变。”

柏从不喜欢在吃饭时讲话。他无论何时都作出一副在沉思的模样，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因此餐桌上的氛围总是静得可怕。

亚德的眼睛却总是集中在对面的凌晓身上，毫不在意一旁妹妹鄙夷的神情。

凌晓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不时抬起头回看过去，但当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又忙低下头继续吃饭了。

忽然，亚德手一松，筷子掉在地上，只听一阵噼啪声响，打破了桌上的沉默，气氛却显得更令人战栗了。

“哦，对不起，”亚德说，“我太久没有用过筷子了，有点不习惯。”

柏停箸盯着他，目光冷得像冰。

“那你最好赶紧习惯回来，手上的东西记得握紧一点——女人无所谓粗心大意，但男人不行。”

“是。”亚德应道，俯下身去捡筷子。的手悬在半空中，死盯着父亲的脸，半晌才把肉送进嘴里，大声咀嚼起来。

“妈妈……”亚德在桌下叫道。

凌晓没有回应。

“妈妈？”

“啊？怎么了？”她一个激灵，意识到亚德在叫自己。

“我的筷子在你脚下，可以把右脚——抬一下吗？”

这实在是个再正常不过的要求，可凌晓却紧张得攥紧手上的碗，耳朵又一次热了起来。

“妈妈？”亚德第三次叫她。

“哦，好，好……”她缓缓将右脚抬起，样子显得像是很吃力。

亚德一手拾起筷子，另一只手却伸向凌晓抬起的右脚，迅抽走了上面的拖鞋。凌晓心中一惊，手中的碗砸在桌面上，出一声闷响。她惶恐地看向柏，后者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扒着饭。

亚德却没有收手的意思。他将拖鞋轻放在地上，捧起那只裸足，用大拇指在脚背上刮蹭起来。

“好滑、好嫩的脚，还很香……”他的拇指与手心夹住五根趾头，轻柔地按压起来。

凌晓半掩着面，轻咳起来，右脚微微摆动，示意亚德快放手。可亚德却捏得更起劲了。

“喂，这么半天了还没完吗？”芷柔催促道。

“啊，找到了，在这。”亚德低下头，在脚背上亲吻了一下。接触的瞬间他能感觉到凌晓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拾起筷子站起来，微笑着看着凌晓，后者低头看着碗里的饭，手指在碗边擦来擦去。

“妈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嗯……没……没关系……”凌晓觉得自己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亚德往厨房走去，打算换双筷子。芷柔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记得把手也洗一下，摸了脏东西，可别把肚子吃坏了……”

凌晓偷偷抬眼看她，见芷柔正斜睨着自己，便羞得不敢再看。

有惊无险地吃完了这顿晚饭，芷柔偷偷走到哥哥卧室前，拧了一下把手后现又锁了，只得作罢，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

柏要凌晓帮他拿一套正装，凌晓知道他晚上又要出门，也并不问他要去哪，只单帮他拿衣服。她从不问柏的事。

“一个好女人应该知道谨言慎行。”她记不起这句话是柏还是前夫说的了，但这句话的意思她却从来没有忘记过。

“爸，以及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要办吗？”亚德问道。

“我去拜访一下执政官，只是商量些小事。对了，我可能会在那多呆几天，这段时间不回来了。”

“嗯，我明白了。”

柏背过身去时，他冲一旁的凌晓笑了一下，后者转过身去，不敢看他。

送走了柏，凌晓绷紧的身体一瞬间松了下来，整个人瘫倒在沙上，捂着胸口喘息着。

“怎么了？”亚德坐到她身边，将脑袋凑上去询问道。

凌晓看见他的脸凑到跟前，感受到他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右腿，惊慌之下闭上眼睛，连声说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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