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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帝阙的脾气再古怪,现在的自己也没有不满的资格。他还不想一时不慎触怒对方,然后莫名其妙地英年早逝。
于是长生就顺着帝阙的话抬起了头。
许是因为伤还没全好的原因,他本就苍白的面色显得又淡了几分,反而透出一种冰魂玉魄般的清冷之美。
而这样的过盛的容颜,也使得帝阙的视线微微停驻了片刻。
“温顺的姿态固然惹人怜惜,但那也只是一时之趣……”
“我更欣赏有利爪的东西。”
“因为它们用利爪捕获猎物、撕裂血肉时的模样,看着尤为动人。”
长生闻言倒是顾不上吐槽帝阙那糟糕的台词了,他惯会察言观色揣摩人心,自然不会听不出帝阙言语下的招揽之意。
“可是……我昨日刚剪了指甲,毕竟我还是要弹琴的。”长生抬起眼来直直地看向帝阙,俊美的面容上没有露出半分多余的表情。
毕竟帝阙都放话招揽他了,他再继续装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他也不想就这么丧失了主动权。
长生不知道帝阙究竟对他了解多少,只能这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当然,他试探帝阙的底气是建立在他察觉到帝阙偏好有能之辈、又对自己颇为欣赏的基础上的,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冒这份险。
长生开口之时也已想好了退路。但凡帝阙露出半点怒色,他就立刻改口以示臣服,反正他也不怎么在乎脸皮这种东西。
对着拿捏住自己性命的仙帝妥协,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
长生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帝阙的神情便骤然冷了几分,看不见的压力就此无声弥漫在这雅致的楼阁之中。
过了半响,帝阙才敛下气势。他静静地看着长生,面上渐渐透出了不可捉摸的意味。
“将绝是个傻子,但他看上的人倒是聪明得很。”
帝阙说这话时的模样,就像是高明的棋手看到了一枚颇合心意的棋子。
既居高临下,又不至于高不可攀。
长生见状顿时微不可察地舔了舔唇,缓解着自他试探帝阙起便徘徊在心底的微妙紧张感。
好在他没有料错,帝阙并未真的动怒。
尽管如此,这种踩钢丝的惊险感他也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
“多年前,我曾对将绝动过杀心。”帝阙没有移开投诸在长生身上的视线,他就这么看不出喜怒地注视着对方,说起了似乎与刚才全然无关的话。
“我想杀他,所以我了解他。”
帝阙说着右手微微动了动,然后他抬起指尖在身侧的桌面上随意敲了一下。
下一秒,一个浑然天成的墨色茶盘便凭空出现在了那木桌上。而那茶盘之上,还错落着一整套古朴茶具和一壶还泛着绵绵热气的茶水。
长生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帝阙的右手,当他看清帝阙右手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只见帝阙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分别带了一枚暗金色的戒指。不用想也知道,这两枚戒指都是修真界极为珍贵的空间戒指。
这个世界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吗?长生想起了自己灵卡上的余额,不禁盘算着自己到底要攒多少年的灵币才能买得起这样的戒指。
帝阙此时正用茶水温杯,倒是没注意到长生的视线,他只是笼在茶香里继续说道:“我很清楚,将绝他不可能打破他的心魔。”
就将绝那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性子,怎么可能主动斩却心魔,遗忘他所拥有的一切?
“可今日,他却活下来了。”帝阙不疾不徐地说着,他拎起茶壶慢悠悠地倒了半盏茶水,然后极为自然地递给了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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