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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空白伦理（第1页）

踏入暗门的瞬间，周围的场景突然变换，不再是密室的金属质感，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记忆荒原——天空是扭曲的淡紫色，地面布满破碎的齿轮，远处漂浮着无数个透明的“记忆气泡”，里面装着烬土生灵的痛苦记忆：被记忆污染的流民、实验失败的研究员、死于灾难的孩童。

“这里是记忆迷宫的核心，所有污染记忆都汇集于此。”苏夜的碎忆刀自动发出红光，净化着周围微弱的记忆污染，“红夫人说的礼物，恐怕就是这些被囚禁的记忆。”

无的镜渊境全力运转，能清晰感知到每个记忆气泡中都藏着一丝红夫人的气息：“她在饲养这些污染记忆，让它们变得更强大，一旦激活容器，这些记忆就会被注入容器，成为毁灭烬土的武器。”

两人前行不久，前方出现一座悬浮的记忆宫殿，宫殿的墙壁由无数记忆碎片拼接而成，门口站着两名“记忆骑士”，他们身披由污染记忆织成的黑色铠甲，手中握着记忆长枪，眼神空洞，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

“这些骑士是红夫人用污染记忆制造的守卫，比之前的记忆巨兽更强大。”无的疤痕发烫，镜渊境读取到骑士的核心记忆：“他们的铠甲能吸收记忆攻击，弱点是纯净的羁绊记忆。”

苏夜握紧碎忆刀，脑海中浮现出与母亲相处的温暖片段：“我来尝试用纯净记忆攻击。”他的碎忆刀泛起柔和的金光，刀身浮现出母亲教他使用织纹的画面，朝着一名记忆骑士劈去。金光击中骑士的铠甲，铠甲瞬间出现裂痕，污染记忆发出刺耳的嘶吼，试图挣脱铠甲的束缚。

无抓住机会，空白能量化作利刃，顺着铠甲的裂痕刺入，骑士的身体开始瓦解，化作无数道污染记忆，被苏夜的碎忆刀净化。另一名骑士见状，举起记忆长枪，朝着两人发起冲锋，长枪上凝聚着大量污染记忆，形成一道黑色光柱。

“用我们的羁绊记忆！”无大喊着，疤痕爆发出淡蓝光芒，脑海中浮现出与苏夜并肩作战的片段——密室中的联手、对抗巨兽的默契，这些临时的羁绊记忆化作一道光盾，挡住了黑色光柱。苏夜的碎忆刀同时劈出，金光与淡蓝光交织，彻底瓦解了第二名骑士。

踏入记忆宫殿，里面的场景让两人震惊：宫殿中央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台巨大的记忆投影仪，正在播放空白计划的完整实验录像——苏夜的母亲与无的母亲穿着白色实验服，站在齿轮装置前，脸上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笑容：“空白计划的核心是‘净化’，而非‘清除’，我们要做的是剥离污染记忆，保留生灵的自我意识，但红夫人想要的是‘控制’，她想让所有生灵都成为没有自我的记忆傀儡。”

录像继续播放，画面突然变得扭曲：红夫人带领手下闯入实验室，杀死了正在记录数据的研究员，抢走了记忆皮囊，苏夜的母亲为了保护无的母亲和实验日志，牺牲了自己，无的母亲则带着年幼的无逃离，临走前在无的身上刻下齿轮疤痕，将空白容器的核心能量封印其中。

“原来我的母亲还活着！”无的眼中闪过泪光，疤痕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他能感受到母亲的气息就在记忆宫殿的深处。

苏夜的心情同样复杂，他握紧实验日志：“红夫人的目标是找到你母亲，夺取完整的空白容器能量，我们必须在她之前找到真相。”

就在这时，宫殿的阴影中走出一道身影，正是红夫人，她穿着绣满记忆丝线的黑色长裙，手中捧着一个透明的记忆皮囊，里面装着苏夜母亲的残留记忆。“恭喜你们看到了部分真相，但你们知道吗？”红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空白计划的净化，需要牺牲容器的自我意识，无，你一旦完全激活，就会失去所有记忆，成为一个只会净化的工具。”

无的身体一僵，镜渊境读取到红夫人记忆中的真相：空白容器的激活确实需要牺牲自我意识，这是苏夜母亲和无的母亲都无法解决的伦理困境，她们为此争论了无数次，最终决定暂停计划，却被红夫人打断。

“你们的母亲都是懦夫，不敢承担牺牲的代价。”红夫人将记忆皮囊扔向两人，“但我不同，为了烬土的‘和平’，牺牲一个人的自我意识，又算得了什么？”

记忆皮囊在空中炸开，苏夜母亲的残留记忆涌入两人脑海：“如果必须牺牲，希望下一代能找到更完美的解决方案，不要让空白计划成为毁灭的工具。”

无和苏夜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坚定。无的镜渊境再次进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空白能量，以及那份即将被牺牲的自我意识，但他没有退缩：“我不会成为工具，我会找到兼顾净化与自我的方法。”

苏夜的碎忆刀泛起强烈的金光：“我们一起找，空白计划的伦理困境，不该用牺牲来解决。”

红夫人的脸色变得阴沉：“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抬手一挥，记忆宫殿的墙壁开始瓦解，无数道污染记忆汇聚成一只巨大的“记忆章鱼”，朝着两人发起攻击，章鱼的触手能吞噬记忆，一旦被缠绕，就会失去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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