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府后堂的灯火一向亮到深夜。张志远坐在案前,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一封急报却先闯了进来——“修士潜入,意图传教”。他把纸往桌上一拍,声音在空荡的厅堂里炸开:“果然来了!”
助理快步而入,手里提着半壶凉茶,正要放下,就听见他低沉的命令:“立刻通知各局——治安、民政、教育、建设,一个不落。凡发现传教士,先劝离,再犯者,按律严办,不必再逐。”
助理把壶搁在桌角,声音压得很低:“真要走到那一步?”
张志远抬眼,目光像刀背一样冷:“夷州刚立省,根基未稳。若让十字架先插进街道,再拔就难了。汉国律法第一条写得明白:境内不得立教传教。谁破了规矩,就让法律说话。”
助理点头,掏出随身小本,沙沙记下要点。写罢,他抬头:“教会若来讨说法?”
“说法?”张志远冷笑一声,把急报折成两折,随手丢进火盆,“让法官开庭,让卷宗在堂上念三遍。若他们还敢再派人来,就让他们在牢里听回声。”
火舌舔上纸角,瞬间卷起青烟。助理合上本子,转身要走,又被叫住:“再加一句——各局夜里加岗,码头、集市、工地,一个角落都不能漏。发现可疑褐衣,先扣后审,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助理领命而去。张志远站在窗前,望见远处的港口灯火,像一排尚未点燃的火把。他背手而立,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夷州的每一砖每一瓦,都得按汉国的规矩砌。谁想在上面刻别的符号,先问问这海风答不答应。”
午后,省府长廊的竹影斜斜地落在青砖上,像一排排尚未投出的箭。张志远从案后站起,官袍下摆带起一阵风,把桌上的急报卷得哗啦作响。他踱到窗前,目光穿过半开的百叶,落在远处港口外那一点白帆——十字架在日光下像一柄悬空的剑,刺得他眉心直跳。
“光靠外交辞令,那艘船不会自己掉头。”
他低声自语,声音被闷热的空气蒸得发涩。随即转身,快步走向门口,顺手抄起早已写好的火漆密函。铜印“夷州省府”在封口处闪着冷光,像一道即将出鞘的命令。
门外的走廊上,一名年轻工作人员正端着茶盘经过,被省长的手势拦下。茶盏轻晃,溅出几滴热汤。
“把这封信,立刻送到第一舰队司令部。”
张志远把密函递过去,指尖在火漆上轻轻一按,留下清晰的指痕,“告诉舰队司令:外海那艘教会船,若再徘徊,不必警告,直接驱离。若敢硬闯,按‘擅闯港口’律处置——扣船、押人、没收帆具,一条不落。”
工作人员双手接过信函,纸页在掌心微微发颤。他抬头,正对上省长那双因连日熬夜而带血丝的眼睛,声音却稳得像铁:“明白,卑职即刻动身。”
“路上不换马,不歇脚。”张志远补了一句,语气像刀锋划过纸面,“日落前,我不要看见对方的船还存在。”
工作人员点头,把信函贴身揣进胸前的防水袋,转身疾步而去。官靴踏在长廊上,一串急促的“哒哒”声像鼓点,顺着回廊一路敲向大门,又顺着石阶一路敲向港口外的烈日与海风。
第一舰队司令部坐落在港口东南角,两层红砖楼被海风熏得微黑,旗杆上的金龙旗猎猎作响。
大厅里杉木长桌排成两列,海图卷轴半摊半卷,墨线未干。几名军官正收拢袖口,准备出门,忽见省政府工作人员挟着公文袋一路小跑进来。
“急件?”
“看样子像。”
几人互望一眼,耸耸肩,把卷轴重新捆好。
“先放一放,船厂那边催得紧。”
“对,听说今天有新蒸汽明轮下水。”
“走,过去看看,回头一起写报告。”
他们推开侧门,咸湿的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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