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够。”
“真正的剑,不是斩断山河,不是斩断时空——”
“是斩断‘既定的命运’。”
字迹苍劲,每一笔都蕴含着恐怖的剑意,看久了甚至会让人眼睛流血。
但冷月无声只是平静地看着。
“斩断命运吗……”
他想起邮件附件里的一句话:
【系统主脑的本质,是一个‘命运编织机’——它通过预设的规则,为每个生命编制好既定的‘命运线’,然后强制执行】
【而要对抗它,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斩断命运的能力】
所以,这才是林不凡让他来这里的原因?
不是找什么神兵利器。
是找……斩断命运的方法?
“方法在哪?”
冷月无声环顾洞穴。
除了这面石壁,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石壁前,伸手触摸那些字迹——
嗡!
指尖触碰的瞬间,字迹突然活了!
化作无数道剑光,从石壁上飞出,在洞穴中盘旋、交织,最后凝聚成一个人形虚影。
那是一个穿着古旧青袍、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
虚影很模糊,看不清面容,但那双眼睛……
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一切。
“三千年了。”
虚影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终于有人……走到这里了。”
冷月无声握紧意剑:“你是谁?”
“我?”虚影笑了,“一个失败者。”
“当年,我和‘天’打赌,赌我能用手中之剑,斩断它编织的命运。”
“我赢了半招。”
“但也输了全部。”
他抬起手,指向洞穴顶部——那里是剑痕的起点:
“这一剑,就是我赌赢的证明。”
“但代价是……我的存在,被从‘命运长河’中彻底抹除。”
“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冷月无声瞳孔微缩:“你是说……系统主脑?”
“系统主脑?哦,你们是这么叫它的。”虚影点头,“在我们那个时代,它叫‘天道’。”
“一个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把所有生命当提线木偶的‘天’。”
他看向冷月无声:
“后来者,你想学我的剑吗?”
“学了,就要承担我的因果——可能被‘天’盯上,可能被从命运中抹除,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冷月无声沉默两秒。
然后,问了一个问题:
“你的剑,能斩系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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