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天盯着那个年轻人看了几秒。对方额头冒汗,脸色涨红,显然正在承受巨大的能量冲击,但神情却异常专注。
“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有些人还不信。”林婉说,“觉得只是巧合,或者是因为这里的阵法特殊。但更多人已经开始议论了,说这不只是天赋,是道胎降世。”
楚凌天没再说话。他回到病房外的休息区,坐下。窗外是星空投影,映着地球与九洲之间的主要航线。其中一条红线格外显眼——那是龙脊通道,苏清漪曾经传送去过的地方。
他盯着那条线,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一晚他没走。其他人都退下了,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外面守着。夜深之后,医疗中心彻底安静下来。他听见里面的呼吸声,平稳而绵长。
不知过了多久,苏清漪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天哥。”
他立刻站起来,推门进去。
“怎么了?”
“没事。”她看着他,“就是想看看你。”
楚凌天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一阵轻微的脉动,像是心跳,又像是某种更深层的能量循环。他闭上眼,再次运转《升龙诀》,这一次,经脉里的灵流顺畅无比,连日来因对抗永夜压力而积压的滞涩感,竟然一点点消散了。
他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金光。
“不是我在等你们长大。”他低声说,“是你们,在等我准备好。”
第二天一早,楚凌天下令加强医疗中心周围的防护。影楼的人连夜布控,外围设了七道隐阵,全部由鸿蒙源珠碎片驱动。他还调来两队特别行动队员,轮班值守。
林婉提交了最终报告。她说胎儿发育一切正常,阴阳圣体的状态趋于圆满,只要保持现有环境,出生时不会有任何问题。
联盟内部的消息也开始传开。有人说这是楚家复兴的征兆,有人说这是天地赐下的护世之子。不管信不信,所有人都默认了一件事——靠近苏清漪的地方,是目前最安全、最适合修炼的区域。
中午的时候,楚凌天站在窗前。阳光照进来,落在他的肩上。他穿着玄色长衫,腰间的白玉扳指泛着温润的光。
远处平台上,又有新的修士来了。他们自觉排好位置,安静坐下。没有人喧哗,也没有人争抢。他们都明白,这里不是争夺资源的地方,而是等待未来的地方。
楚凌天看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通讯器响了。是前线监控组。
“报告,西区大气层外再次出现空间褶皱,持续时间0.6秒,防御阵列已启动。”
楚凌天停下脚步。
“轨迹呢?”
“和上次一样,终点指向平流层边缘。没有实体入侵,也没有能量释放,就像……有人在试探。”
楚凌天走到战术屏前,手指点在那条轨迹的末端。
屏幕闪了一下。
接着,浮现出一行字:
“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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