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沧口。
“噼里啪啦——!!”
两挂五千响的鞭炮,炸得那是满地红屑,硝烟味儿顺着海风飘出了二里地。
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锣鼓声中,一块蒙着红绸的巨型金字招牌,被缓缓揭开。
【远东纺织集团】
这六个烫金大字,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刺得围观人群眼睛发花。
王昆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台阶正中央,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在他左边是满面红光、挺胸凸肚的总经理陈寿亭;
在他右边则是戴着金丝眼镜、一脸严肃像个老学究的财务总监伊戈尔。
这套班子,算是彻底搭起来了。
王昆是甩手大掌柜,只负责定大方向。
顺便用他那通天的背景和超凡的手段,搞定一切“不可抗力”——比如洋人的纠纷,或者是地痞流氓的骚扰。
陈六子是干才,负责生产、销售、骂娘、抓质量。他是从染缸里泡大的,这一块谁也蒙不了他。
而伊戈尔这个前沙俄税务官,就是王昆安插在陈六子身边的一只“铁算盘”。
他死死地盯着账面上的每一个铜板,既不让陈六子乱花钱,更杜绝了任何做假账的可能。
在这“铁三角”的运转下,兼并了井上商社资产的远东纺织,就像是一头上了发条的钢铁巨兽。
机器轰鸣,日夜不休,大把大把的银元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进保险柜。
……
仪式结束,王昆兴致不错,挥了挥手:“走,去车间看看。”
陈六子连忙在前面引路,伊戈尔抱着账本紧随其后。
一进车间,一股热浪夹杂着染料的酸味扑面而来。
巨大的厂房里,蒸汽腾腾。
几百名工人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在染缸和织布机之间穿梭。
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机械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东家,您看!”
陈六子指着那些飞速运转的机器,一脸的自豪,“咱们现在是两班倒,人歇机不歇!
为了赶那批去天津的货,工人们每天干七个时辰(14小时)!
除了吃饭撒尿,屁股都不离板凳!
照这个速度,这个月的产量能翻一番!”
王昆看着那些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的工人,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虽然陈六子自认仁义,不打骂工人,给饱饭吃,但这毕竟是1928年。
在这个时代,工人的命比草贱,每天工作十四个小时是常态,没有劳保环境恶劣,这是赤裸裸的血汗工厂。
“停。”
王昆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个正在打瞌睡、差点把手卷进皮带轮里的年轻学徒,“那个孩子,多大了?”
陈六子看了一眼,骂道:“小兔崽子!不想活了!东家,那是刚招的学徒,十二岁。”
“十二岁,一天干十四个小时?”
王昆转过身,看着陈六子,语气有些冷,“六哥,你是要把他们累死,还是想让我的厂子出人命?”
陈六子一愣,有些委屈:“东家,这行规就是这样啊。
咱们给饭吃,给工钱,不欠薪,这已经是青岛头一份的仁义了!
别的厂子还打人呢!”
“行规是行规,我王昆的厂子,得有我的规矩。”
王昆走到高台上,拿起铁皮喇叭,用力拍了两下。
“喂!喂!都把手里的活停一下!”
刺耳的声音让所有工人都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大东家,以为是要扣工钱或者开除人。
王昆扫视全场,声音洪亮:
“我是王昆。从今天起,远东纺织立新规矩!”
“第一!所有工人,底薪上调两成!以后每个月发薪水,雷打不动!”
“第二!我看大家伙都瘦得跟猴似的,没力气怎么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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