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藏在心跳里的诗9 > 第503章 萌芽临界（第2页）
第503章 萌芽临界（第2页）
没有爆炸，没有强光，就是虚空跟活了似的，荡开一圈圈涟漪——不是水的涟漪，是规则的涟漪，带着生机和秩序的味道。一株嫩芽从涟漪里长出来，是能量做的，茎秆是淡金色的规则线条，叶子是半透明的绿，跟生命古树的叶子一个样，却更“纯”——像把生命古树的本质抽了出来，揉成了株小芽。嫩芽晃了晃，散出的气息跟生命古树同源，却更烈，像刚酿的酒，香得能钻进人骨头里。
他成没成？摸到“萌芽期”的门了？
苏牧低头看着指尖的嫩芽，眼神里没有高兴，只有明悟——像解开了道藏了十年的题。他能感觉到，灵魂跟印记融得更深了，能碰着规则的根儿了，可也清楚，这只是起点——前面还有更险的路。
就在这时，印记里突然跳出道警示，跟敲警钟似的：“承载‘方舟之核’，得用‘定义者’的身份，剥掉半数的本源，重塑规则的根基。成了，方舟能走，文明能活；败了，定义崩了，啥都没了。”
剥掉半数本源！重塑规则根基！
苏牧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这哪是承载？是把半条命掏出来，赌文明的未来！就像农民把自己的种子全埋进地里，盼着下雨，可要是没雨，连自己都得饿死。
他正消化这消息呢，隔离区里的蒲公英-7突然响了——是它主动发的通讯请求。光影里的数据流特别稳，跟等了亿万年似的，终于等到这一刻。
“检测到关键变量单位完成本质跃迁，达到‘萌芽期’临界标准。”它的声音里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味儿，像终于等到实验结果的科学家，“苏牧先生，‘方舟协议’的最终界面，已经给你打开了。”
“现在要你选——”
“要不要自愿承载‘方舟之核’，启动文明火种延续程序？”
指挥中心的屏幕突然亮了，弹出个淡蓝色的界面，上面写着“方舟协议·最终确认”，下面有两个按钮：“自愿承载”和“拒绝”。岗岩将军凑过来，盯着屏幕咽了口唾沫：“苏牧，这……”
林栀攥着他的手，指甲盖都掐白了：“别选……太险了……”
苏牧没说话，指尖轻轻碰了碰界面——凉的，像冰。他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空：防御节点闪着蓝光，灵能造物在天上飞，孩子们的笑声从安置点飘过来，岗岩将军在跟士兵喊“再加把劲”，大长老在给灵光造物喂灵能石。
这就是他要守的东西。
可“方舟之核”的代价，是要剥掉半数的本源——意味着他可能会忘了林栀的笑，忘了生命古树的味道，忘了星域的风是什么样；可要是不选，秩序星域的概率只有零点五以下，“净化舰队”一来，所有人都得死。
他摸了摸胸口的印记，那里的温度还在，像林栀的手。
然后他抬起头，眼睛里映着界面的蓝光，声音很轻，却跟砸在每个人心上似的：“蒲公英-7，我需要时间。”
隔离区里的蒲公英-7光影顿了顿，数据流慢了半拍：“可以。但‘净化舰队’的先锋部队，已经进入规则涟漪带，预计七十二小时后抵达。”
七十二小时。
三天。
苏牧望着外面的防御节点，望着天上的灵能造物，望着远处安置点的炊烟，突然笑了——不是轻松的笑，是下了决心的笑。
他转身对情绪奇点说：“把所有关于‘方舟之核’的破解进度调出来，我要知道——剥掉半数本源，是不是真的会忘了一切？有没有办法……留住点什么？”
对岗岩将军说：“把‘堡垒计划’的进度再提三成，三天内，所有防御节点必须联动！”
对林栀说：“别怕，我不会让自己白死的。”
林栀的眼泪“唰”地下来了，却笑着点头：“我知道。”
外面的风卷着灵能造物的香气吹进来，吹得屏幕上的界面晃了晃。苏牧站在指挥台前，望着下面的每一个人——岗岩将军的疤，大长老的灵光，林栀的笑，士兵们的汗，孩子们的闹——这些都是他要守的“变量”。
“方舟之核”是阳谋，可变量从不会被阳谋困死。
他摸了摸指尖，那里还留着规则嫩芽的温度。
接下来，该他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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