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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车站（第2页）

&esp;&esp;寒襄星没有立刻回答。

&esp;&esp;她看着他被风吹乱的发，

&esp;&esp;看着那双因疲惫和紧绷而发红的眼睛——

&esp;&esp;这几天，他一定没有睡好。

&esp;&esp;“我必须走。”

&esp;&esp;她终于开口。

&esp;&esp;“可是为什么是现在？”

&esp;&esp;“因为我再不走，就永远走不了。”

&esp;&esp;他说不出话。

&esp;&esp;那句话像利刃一样割过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esp;&esp;他一步步靠近，她后退半步。

&esp;&esp;空气在他们之间拉得像快断掉的线。

&esp;&esp;“我可以改。”

&esp;&esp;他声音颤了一下，

&esp;&esp;“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改。”

&esp;&esp;“不是你改不改的问题。”

&esp;&esp;她摇头，眼眶泛红。

&esp;&esp;“是我不能再继续给你希望了。”

&esp;&esp;他怔住。

&esp;&esp;胸腔像被一记重击，

&esp;&esp;空气里有某种尖锐的东西在崩裂。

&esp;&esp;“那天之后……”

&esp;&esp;他声音极低，

&esp;&esp;“我以为……我们之间……”

&esp;&esp;“那天之后，我更清楚了。”

&esp;&esp;她打断他，

&esp;&esp;声音哽，却坚定。

&esp;&esp;“我们不能再往前一步了，至深，再走下去，你会迷失，我也会。”

&esp;&esp;他捂住眼睛，像终于承认了痛。

&esp;&esp;“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esp;&esp;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出彻底的无助。

&esp;&esp;寒襄星伸出手，

&esp;&esp;却在触到他指尖前，又缓缓收回。

&esp;&esp;“你要学会往前走。”

&esp;&esp;她的声音轻得像风。

&esp;&esp;“离开一个人，不是失败，是成长。”

&esp;&esp;“可是我不要成长。”

&esp;&esp;他的声音几乎碎裂。

&esp;&esp;“我只想你留下。”

&esp;&esp;“我不能留下。”

&esp;&esp;她闭上眼，泪滑下。

&esp;&esp;广播再次响起：

&esp;&esp;“请前往&esp;3&esp;号检票口的旅客准备上车。”

&esp;&esp;她提起行李箱。

&esp;&esp;阮至深像被抽走灵魂般看着她。

&esp;&esp;“你连再见都不说吗？”

&esp;&esp;他几乎是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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