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之内,寂静如墓,唯有墙角瓦罐中低阶毒虫偶尔爬行的窸窣声,以及杨过分神模拟出的、属于“方源”身体的微弱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内规律地回响。
昏暗的光线从石壁高处几个特意开凿的、覆盖着滤光虫纱的透气孔中透入,勉强勾勒出屋内简陋的陈设轮廓。
杨过盘坐于冰冷的石床之上,心神却如同最精密的枢纽,高速运转着。
在利用令东来那近乎逆天的悟性,彻底洞悉了《百蛊金身诀》那“以身为蛊、为人作嫁”的歹毒本质后,他并未陷入愤怒或沮丧,反而进入了一种极度冷静、甚至带着几分兴味的推演状态。
威胁已然清晰:方源这具身体,因修炼《百蛊金身诀》而初步具备了“蛊身”特性,如同一块已初步雕琢的璞玉,打下了属于“蛊坯”的烙印。
功法中预设的无数隐秘“后门”与“暗契”,如同埋藏在玉料深处的引线,只待那不知隐藏于何处的“炼蛊人”,在合适的时机,以特定的“炼蛊秘术”引动,便能将这具辛苦淬炼的肉身连同其内的一切,轻易收割、炼化,沦为他人之物。
但这“后手”……在杨过的审视下,却显得有些“粗糙”。
并非指其构思不精妙,事实上,“以身为蛊”的理念与预设收割的框架堪称阴险而宏大。
其“粗糙”在于,这套机制似乎过分依赖于“炼蛊人”的单向主导与绝对掌控,将修炼者完全置于被动承受、待宰羔羊的位置。
它预设了修炼者无法察觉、无法反抗、更无法利用这套机制本身。
然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再完美的陷阱,也可能存在利用的缝隙,尤其是当“猎物”拥有了超越设阱者预估的智慧与力量时。
“既然他人能以此法将我炼化为‘蛊’,那么……我为何不能,自己炼化自己?”一个大胆至极、近乎离经叛道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杨过的思绪!
这并非简单的“自我修炼”,而是基于《百蛊金身诀》核心理念的一次彻底颠覆与反向操作!
《百蛊金身诀》的本质,是遵循一套预设的、由外而内的“养蛊”与“炼蛊”程序。
修炼者按照功法淬炼自身,提升“品质”;幕后“炼蛊人”则在关键时刻,通过秘法引动预设“后门”,完成最终的“收割”与“炼化”,将修炼者变成属于自己的“人蛊”。
但这里存在一个潜在的逻辑节点:按照蛊术的基本法则,一只“蛊”,论其是虫是兽,亦或是这“人蛊”,一旦被某位“蛊师”成功炼化,打上其独有的精神烙印与控制禁制,便与这位蛊师建立了唯一且排他的主从联系。
其他蛊师若想夺取这只“蛊”,除非原主人死亡或主动解除联系,否则极难强行炼化,甚至会遭到蛊虫反噬与原有禁制的抵抗。
那么,问题来了——
方源现在,算不算一只“蛊”?
按照《百蛊金身诀》的描述,以其身为蛊坯,引蛊源之力淬炼,已然初步具备“蛊”的特性,只是尚未经过最后一步的“炼化”,处于一种“半成品”或“野生蛊”的状态。
功法预设的“后门”,便是为那未来的“炼蛊人”预留的、无需经过复杂竞争便能直接完成“炼化”的快捷通道。
但,这条“快捷通道”,是否只能由预设的“炼蛊人”使用?
如果……“蛊坯”自身,也通晓蛊术,甚至对《百蛊金身诀》的运转机制了如指掌呢?
“我既是‘蛊坯’,也是‘蛊师’!”杨过眼中精光湛然。方源是蛊神教弟子,虽然地位低微,但《蛊灵初引诀》是正儿八经的蛊术基础,对如何感应蛊灵、如何初步沟通与影响蛊物、乃至最粗浅的“炼化”概念,都有涉及。
而杨过分神继承了方源的这部分记忆与知识。
更重要的是,杨过本尊的见识、智慧、以及对《百蛊金身诀》那超越创功者预期的深刻剖析!
他能看到那些“后门”的位置、作用机理,甚至能推演那预设的“炼蛊秘术”可能的大致原理!
既然如此,何不反客为主?
抢在那未知的“炼蛊人”之前,自己以“蛊师”的身份,运用自身对《百蛊金身诀》和基础蛊术的理解,主动去“炼化”自己这具已成“半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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