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掌心满是脏水与划痕,血丝混着泥浆,贴在肌肤上。
背靠着巷子墙慢慢坐下,呼吸断断续续地吐出。
那一刻,叶月没有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脑中又浮现出那通电话,母亲声嘶力竭的咒骂再度炸响“你就该死啊。”
那声音像死神的钩子,钩住叶月整颗心,拽向深渊。
仰头望向那盏昏黄的路灯,光线微弱,像溺水者眼中的浮光,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
靠在那里呼吸越来越浅,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活下去的东西。
如果现在就这么睡过去,会有人现吗?
梦魇像潮水扑来,一波一波,将叶月淹没。
那些声音,那些影子,那些利刃一般的句子,在脑中翻滚、嘶吼。
无论怎样努力,怎样挣扎,黑暗都不会停止。
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世界一点点地撕碎。
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昏黄巷道的污水还残留在裤脚,没来得及换衣服,医生看着叶月时眼神犹如看一具无声的标本,端详、记录、询问,但没有人真的听叶月讲话。
“你睡得好吗?”
“会有想伤害自己的念头吗?”
“你最近有没有焦虑、记忆断片或幻听?”
叶月努力张了张嘴,却现自己像是哑了一样,喉咙干涩,声音被什么堵住,只剩一个接一个轻轻的“嗯”字。
维斯不在,是医院临时的精神科医生来接手的初步评估。
像失去了维持住“人样”的最后一根线,整个人被安置进临时观察病房,像一只被拎起来、剥去壳的动物,赤裸、脆弱。
房间白得刺眼,墙角的监控像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天花板一动不动。床单雪白。连床边的水杯都干净得没有一丝指纹。
太干净了!干净得像不存在任何人来过一样。
叶月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做。
甚至不觉得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钟出细微的“嗒嗒”声,像某种倒计时。指尖悄无声息地扣着小臂皮肤,一下、一下、一下。
直到某一刻,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脏深处被抽走了。
叶月忽然站起身,赤脚走到墙边,一点一点地摸索那堵洁白墙面——试图找出一个缝隙,哪怕是一点点裂缝。
可墙是冰的,像钢铁一样结实。
叶月推了推指甲刮出一道白痕。
开始砸墙,用手、用额头、用身体。
不喊也不哭,只有“咚”的一声接着一声,在封闭空间内炸开。
砸得手指红,额角泛起青紫。
像是感受不到痛,甚至没有停下来。
直到护士冲进来才猛地回头。眼神空洞,眼尾却泛红,嘴唇苍白开裂。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在拼命寻找出口。
“你冷静一点……”护士想安抚他。
可叶月笑了,笑得几乎是扭曲的,像在某种深渊边缘滑行的人,终于接受了自己即将坠落的命运“没事的,我不疼。我已经很习惯了。”
那声音轻得像碎玻璃擦过地面。
护士愣了一瞬,下一秒按下急救按钮。
众人一拥而入注射器扎进血管前一秒,回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那是一块小小的矩形,只露出灰蓝色的角落。
像某种遥远的自由,但够不着。
意识失去前喃喃了一句
“如果我现在消失,会不会……就没人再需要我了呢?”
夜深走廊尽头的灯依旧亮着,病房的门轻轻合上,玻璃上残留着一只冰冷的手掌印,像是叶月最后一次尝试触碰世界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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