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早已被那充满了无尽“忏悔”与深深“绝望”的“悲鸣之声”所彻底淹没的九天战场之上。
当那早已在整个下界延续了数十万年之久的、对于“神族”的“信仰”,如同最脆弱的“沙堡”般,在“真相”的浪潮之下,轰然倒塌的瞬间!
那个早已失去了所有“力量”与“尊严”的、如同“丧家之犬”般的“白发老者”昊天,那双本已充满了无尽“疯狂”与深深“怨毒”的浑浊眼眸之中,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来自于灵魂最深处的、无法掩饰的……
死灰!
他无法相信。
他无法相信自己那耗费了数十万年之久、不惜背叛了“盟友”、不惜发动了“战争”、不惜屠杀了“亿万生灵”,最终才建立起来的“信仰帝国”。
竟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
便被那个在他眼中一直都只是“下界蝼蚁”的“女人”,给以一种,最“不讲道理”的、最“匪夷所思”的、最令人感到绝望的方式!
彻底,摧毁!
……
那是一种比“神格破碎”还要更加痛苦了亿万倍不止的、来自于“精神”与“意志”层面的、绝对的……
抹杀!
……
“不……不……”
“我的信徒……我的信仰……”
“我的帝国……我的神国……”
“全都没了……全都没了……”
白发老者昊天那双本已是充满了无尽“疯狂”与深深“怨毒”的浑浊眼眸之中,此刻却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无比“空洞”与深深“迷茫”的……
死寂。
他那本还挺得笔直的、充满了“神王”傲骨的脊梁,在这一刻,彻底,垮了。
他,如同一个,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的“行尸走肉”般,无力地,跪倒在了,那片,冰冷的……
虚空之中。
……
“神王昊天。”
“现在。”
“你,可知罪?”
苏织夏那双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清冷眼眸,静静地凝视着那个早已失去了所有“希望”与“意志”的、如同“可怜虫”般的“白发老者”。
用一种充满了无尽“冰冷”与绝对“威严”的、不带丝毫感情的、仿佛是在审判“万古罪人”般的语气,再次,缓缓地问道。
……
“罪?”
“呵呵。”
“罪……”
在听到了苏织夏那充满了无尽“冰冷”与绝对“威严”的“审判”之后。
白发老者昊天那双本已是充满了无尽“空洞”与深深“迷茫”的浑浊眼眸之中,竟是毫无任何征兆地!
流下了两行充满了无尽“悔恨”与深深“自嘲”的……
血泪。
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头。
用那双早已被那“血泪”给彻底染红的浑浊眼眸,静静地凝视着那个静静地悬浮在自己面前的、如同“创世女神”般的绝美身影。
用一种充满了无尽“沙哑”与深深“疲惫”的、无比复杂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我……我,最大的‘罪’。”
“或许……”
“就是,不该,招惹,你……”
“以及……”
“你身后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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