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原山……”顾清喃喃自语,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玄尘的话猛地撬开了他的记忆也是这样的山巅,也是这样暗沉的天。年轻的洪岳站在一块石碑前,正用指尖描摹着碑上的符文,回头对身后的他和沈初言道:“阿清,这是能封印世间妖魔的阵法,你要记在心里。你师妹年纪还小,以后你要将这封印传给她。”那时的沈初言还是扎着总角的小姑娘,举着刚练会的剑招比划:“师父放心!等我学会了剑法,定要斩尽世间所有的坏蛋!”而少年顾清则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一块从碑上脱落的碎石捡起来,递到洪岳面前:“师父,将封印传给师妹之后呢?”洪岳接过碎石,指尖轻轻摩挲:“守护三界安宁,从来都不是易事……之后你们就需要守护好封印了。”记忆与现实重叠,顾清看着眼前已经开始碎裂的巨石,看着玄尘那张得意的脸,突然发出怒吼。这段时间自欺欺人的浑噩被彻底撕碎,记忆的最后,他分明查出,这里就是师父的葬骨地。师父的死不是意外,他当年的重伤也不是意外!“玄尘——!”顾清周身的灵力凝成实质,化作一柄巨大的长剑,他双目赤红地冲向玄尘,声音里淬着血与恨,“我要你为师父偿命!”玄尘看着疯冲过来的顾清,非但不惧,反而笑得更欢:“哦?终于想起了?也好,今天就把你们师徒三人的账,一起算清楚!”他抬手对着顾清虚抓,碑后的黑雾瞬间化作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迎了上去。沈初言抬手,凝出魔气挡在顾清身前。"师兄,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师父的死和他有关吗?"顾清看着沈初言,眼中满是沉痛,"仙魔大战前我查师父消失的线索,最后查到了这里……""呵,"玄尘冷哼一声,"磨磨蹭蹭的,难成大事。都到了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阴鸷如毒蛇,“你们就不好奇这些石柱是什么东西?你们来过这红原山吧,就没注意到这些鬼柱子有什么眼熟的地方?你俩那死鬼师父,当年可就是在这里,命丧黄泉呢!”“你说什么?”沈初言和顾清浑身一震,长剑“嗡”地发出悲鸣,剑身上凝结的寒霜瞬间炸裂。玄尘舔了舔唇角的血沫,像是在回味什么快意事:“百年前,万你那道貌岸然的师父,发现了我与鬼界私通的秘密。他天真地想带证据回宗门揭发我,却被我引到这红原山。”百年前的红原山,封印石碑刚被洪岳点亮。符文流转的金光映着他苍白却欣慰的脸,他抬手抹去唇边的血,望着碑后被死死锁住的黑雾,对空轻叹:“总算……没辜负这世间生灵。"他转身时,玄尘的剑正带着鬼气刺来。那剑曾无数次与他的剑并肩练过,此刻却是在同门相残。“师弟,为何?”洪岳的剑来不及出鞘,只能抬手去挡,掌心被剑锋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滴在碑上,染红了符文。玄尘的脸在黑雾中扭曲,眼底是压了数十年的贪婪:“师兄,你太碍眼了。这宗主之位,这与鬼界相通的捷径,都该是我的!”他猛地加重手腕,长剑穿透洪岳的心口,“你马上就要死了,你以为这破碑能挡住什么?等我借鬼力飞升,整个三界都是我的!”洪岳的身体晃了晃,视线渐渐模糊。他最后望着那片金光,喃喃道:“初言……阿清……要守好……”话音未落,便重重倒在碑前。沈初言不可置信地看着玄尘,泪水滑到脸颊,"所以师父就是在这里……被你杀害的?"玄尘勾起唇角,语气轻佻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还带着些炫耀的成分:“是又如何。对了,他那会儿刚渡过飞升之劫,神骨初成。不过飞升了又如何?谁让他偏偏要阻挡我,他那身引以为傲的剑法,在我借来的鬼力面前,脆弱得像张纸。”“你该死!”沈初言的声音发颤,剑气在她周身暴涨。话音未落,最东侧的巨柱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裂纹从柱底蔓延至顶端,金光如潮水般涌出,隐约能看见柱体内部竟嵌着金色的骨骼形状。“快看!那柱子里有东西!”有人惊呼。玄尘望着崩裂的巨柱,突然狂笑起来:“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师父!那个蠢材,他当年知道没办法阻挡鬼物出世,竟然想出这么个蠢主意,以飞升神骨为基,从体内剥离出全部骨骼,融入红原山地脉凝成封印!你以为他是被我杀死的?不,他是将自己的神骨被地脉同化,感受着每一寸骨骼被符文灼烧,活活痛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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