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并未将心思放在弟子的话语上,只是出神地盯着手中的纸鹤。许久,她才缓缓将纸鹤放到耳边,听完纸鹤传来的消息后,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仅仅片刻之后,她便站起身来。“去执法堂。”绿衣女子朱唇轻启,声如珠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她身后侍奉的弟子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忙不迭地快步向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恭敬地搀扶住女子的胳膊,脸上堆满关切,问道:“师父,您这是要去帮她吗?师父您可真是菩萨心肠呐!那女人如今沦为凡人,还让仙门遭受这般大辱,也只有您心怀慈悲,愿意拉她一把。”绿衣女子神色平静,不置可否,她缓缓伸出手,拿起一旁剑架上的佩剑,剑鞘泛着清冷光泽,与她周身的碧色衣衫相互映衬。紧接着,她莲步轻移,迈过门槛,朝着门外走去。那弟子见女子这般反应,以为自己的话讨得了欢心,不禁愈发得意忘形,继续口若悬河:“弟子所言句句属实。那女人好歹也曾是仙门中人,却甘愿做魔族的奴隶,一点骨气都没有,简直就是咱们仙门的耻辱!倒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绿衣女子面色冷了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小弟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师兄这话确实说得过分了。魔族向来残酷嗜血,这是三界皆知的事儿。如今沈初言能活着从魔宫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听说师父以前和这个沈初言曾是好友,可瞧师父现在这冷淡模样,还任由师兄在这里大放厥词,实在让人费解。绿衣女子很快便来到了执法堂。执法堂内,冷风呼啸,烛火摇曳。她抬眸,一眼便看到了跪在殿中的那一抹白色身影。仅仅是匆匆一瞥,她便敏锐地察觉到,曾经那个身姿矫健、意气风发的女子,已经完全变了。沈初言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完全没了往昔的风采,周身毫无灵力波动,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孱弱的凡人。“唉。”一声轻轻的叹息,自绿衣女子的口中吐出,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感慨。沈初言听到这声叹气,缓缓抬起头来。脑中划过一些记忆的片段,她先是一愣神,然后认出了这个女子。却原来是老相识。沈初言的脸上涌起一抹惊喜,干裂的嘴唇张开,正打算给绿韵打个招呼,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绿韵却仿若没看到她,眼神直直地越过她,径直从身旁走了过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绿韵身后紧跟着的弟子满脸不屑,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斜着眼看了看这个沦落为凡人的“宗门耻辱”。随后,他倨傲地抬起下巴,那下巴几乎要扬到天上去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抱着绿韵的剑,故意迈着夸张的大步,找了离沈初言最远的一处站定,站定后还不忘用手掸了掸衣角,仿佛生怕沾染上哪怕一丝一毫的凡人气息。另一个小弟子站在一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地打量着虚弱的沈初言。沈初言瑟缩在执法堂外,经脉尽毁的她,如今半点修为也无,孱弱不堪。寒风如刀,呼啸着刮过,执法堂内的声音被风雪裹挟,她只能隐隐约约捕捉到“二长老,后山”等零碎字眼。时间在这冰天雪地中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沈初言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被寒冷侵蚀,血液似乎都要冻结,手脚早已没了知觉,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被这无边的严寒彻底吞噬时,执法堂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绿韵静静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跪在殿前的沈初言,目光冰冷,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沈初言脑袋昏昏沉沉,像被一团迷雾笼罩,努力地想要驱散这混沌。她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当看到绿韵的那一刻,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在她黯淡的眼眸中闪烁。在这孤立无援的绝境中,她本能地觉得绿韵是来帮自己求情的。沈初言心中满是感激,在这万剑宗内,如今人人都视她为“宗门之耻”,避之不及,只有绿韵还愿意施以援手,这份情谊实在难得。“谢谢,你……”沈初言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绿韵便冷冷地开了口:“我向宗主求了情,也算是还了你和你师父的恩义。这是最后一次,我现在身为不居山剑主,自此之后,你最好别跟别人扯关系说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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