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织更呆了,她只知体弱,不知……
白砚说得并未全盘托出,不止是针扎般地刺痛,他从未有过好眠,呼吸浅薄,好似有无形的手捂住了口鼻,吝啬地只愿从指缝间漏出毫厘生机。
萧瑶常常怕儿子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痛苦死去,日夜不休地守着。
直到白砚再大些,学会了伪装。
即便刚在心里唾弃过自己是负心女,此时江玉织还是缓缓握住了白砚的一只手腕,企图减少他的疼痛。
白砚反应极快地反手牵住她的手,泰然自若地接着道,“我本是不相信话本里杜撰的故事,只当看个趣儿,可是你出现了。”
边上的呼噜声悄无声息地停滞一瞬,又不漏破绽地接上。
“我刚拿到钟毓秀写的第一册书,羡慕书里的主人公能摆脱病痛,找到一生所爱,我以为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后来我一步步走近你,你说对我无意,或许是咱们相处地还不够久,是我冒犯了,便告诉娘,将提亲的事情延后。”
“我身体渐好,娘她盼着我成家,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并没有催你的意思,她很喜欢你……我也一样。”
说着,白砚悄悄地关注着江玉织面上的神情变化。
“那么,你呢?”
江玉织紧抿嘴唇,低着头,前院的吵闹声更甚,给她纷乱的思绪搅成一团乱麻。
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皎白的月光下,暗沉的红眸对上愈加浅淡的琥珀色眸子。
“白砚。”
“我在。”
“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是鬼,若我们成亲,你不会有孩子。”江玉织极为平淡地阐述着事实,一副不论对方说出什么她都能冷静接受的样子。
没成想,白砚的眼睛登时亮起来了。
江玉织的视线早就挪开,盯着桌子上的残羹剩菜,“世人大都无法接受无后而终,伯父伯母想必亦然。且不说我非人,你可想过,待伯父伯母百年后,到地府去了,你要如何向他们解释?”
白砚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确认江玉织没有其他的问题,才笑意盈盈道:“所以,玉织对我怀着同样的心情?”
“嗯?”江玉织迟缓地扭过头,再次与他面面相觑。
“我娘从不奢望我有孩子,她只希望我长长久久活到健康的人该有的岁数。至于百年后,爹娘在地府看到你,大概会惊喜吧。”
“你……”
“如何?还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江玉织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从来都不是外人的眼光,而是天道。
江玉织隐晦地瞟了一眼布满星辰的天幕,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只剩下一道,谛听终于听不下去,懒懒散散地起身,把压在它身上流口水的吃吃拱到一边,嫌弃地甩甩毛。
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到江玉织脚边趴下,打着哈欠,“嗷~你们好吵啊,我大发慈悲给你们施个法,在心里唠唠得了,安静点嗷。”
说罢,甩甩尾巴,阖上双眼,好像真的睡了。
江玉织冷白的面颊染上点嫣红,假模假式地咳了两声。
白砚还想着怎么在心里和娘子说话,脑海中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凝神,想着我的样子,在心中默念想说的话我就能听见。
白砚很快就掌握要领,好
江玉织:天地规则禁止人鬼结合,有悖人伦,违者,必受天打雷劈之罚。
白砚肃然:娘子可受到伤害?
心语实在太难控制自己想传递给对方的话了,很容易就将心中所想到对方脑海里。
话已然递过去,窃喜、担忧和尬尴混作一团,几乎要将他淹没。
江玉织却是习惯了,但是想到万一白砚在外人面前习惯性道出这个不合时宜的称呼,她小小地夸大了一下后果。
我无事,但是白砚,在外切不可这般称呼我,若是天道判定你我成亲,我或许就要魂飞魄散了。
白砚僵住了。
先前得知娘子心里有他的喜悦,点滴不剩。
江玉织见他如此,心有不忍,我们可以维持现状,不好吗?只要你不娶妻,我是不会嫁人的。
作为下一任皇家商会的会长,白砚最擅长地就是管理那些爱钻空子的商户,他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要是我……
不!可!以!江玉织的声音在他脑子里骤然放大。
不用听完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就是要是我做了鬼,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白砚委屈巴巴地,可是……娘、玉织,我原本就活不长啊。
江玉织:社稷图还在修正,终有一天会恢复完整,届时你活到七八十岁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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