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esp;&esp;陆淮晏走了进来,其周身散发的冰冷气场几乎让房间的温度骤降。
&esp;&esp;苏言识趣地收拾东西,快速离开。
&esp;&esp;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二人,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了的沥青。
&esp;&esp;陆淮晏走到床边,他目光先是落在陆漪涟那只重新被厚厚绷带包裹、如同废物的左手上,然后缓缓上移,落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
&esp;&esp;那眼神,像在审视一件价值尽失的残次品,带着冰冷的评估,和极深、极隐晦的同病相怜的嘲弄。
&esp;&esp;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自己的左手袖口。
&esp;&esp;手腕内侧,那道古老、扭曲、比陆漪涟灵魂烙印复杂狰狞百倍的暗红烙印,彻底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esp;&esp;它如同一条盘踞在血脉里的毒蛇,散发着源自更古老、更深沉契约的禁锢与痛苦气息。
&esp;&esp;“疼吗?”
&esp;&esp;陆淮晏的声音终于响起,不再是之前的冷酷命令,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疲惫的平静。
&esp;&esp;他第一次没有用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只是看着陆漪涟空洞的眼睛,仿佛在问一个同路人。
&esp;&esp;陆漪涟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esp;&esp;剧痛从未停止,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只是习惯了在痛苦中维持着“活着”的表象。
&esp;&esp;陆淮晏放下袖口,遮住那道象征更高阶束缚的烙印。
&esp;&esp;他没有再说什么训斥的话,只是沉默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压抑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
&esp;&esp;时间在死寂中流淌,不知过了多久,陆淮晏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esp;&esp;“那年我十七岁,第一次见到他和你妈妈。”陆淮晏的声音很轻,像在讲述一个久远的、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站在老旧的蛋糕店店台前,看着我的眼神晦涩难辨极了。”
&esp;&esp;陆淮晏缓缓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到了某个遥远的、阳光炽烈的午后。
&esp;&esp;“他叫陆怀宴,很巧吧,和我名字同音。”
&esp;&esp;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陆漪涟尘封的记忆,那些模糊的、来自幼年甚至更早的碎片——
&esp;&esp;父亲应酬醉酒后痛苦的呓语、深夜书房里压抑的哽咽、偶尔抱着他努力靠向满脸冷色的母亲时那复杂难辨的眼神……
&esp;&esp;陆怀宴。
&esp;&esp;那个在母亲破碎的呓语中、在父亲讳莫如深的过去里,如同幽灵般存在的名字。
&esp;&esp;那个与他父亲有着相同血脉、相同样貌,却早已化为尘埃的人。
&esp;&esp;他猛地睁开眼,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急剧收缩,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所有的扭曲,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禁锢与占有一切的根源,都指向那个早已逝去的人。
&esp;&esp;父亲陆淮晏,不过是一个抢占了他人位置、顶替了他人身份的窃据者,他模仿着那个名为陆怀宴的人的言行举止,模仿着他看向母亲的眼神。
&esp;&esp;他像一个蹩脚的演员,试图在宋悦心中扮演一个早已死去的影子。
&esp;&esp;而自己……陆漪涟感到一阵寒意和荒谬,他的出生,他的一生,竟然都笼罩在一个死去之人的巨大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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