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杰森好像不想回家。
&esp;&esp;“那不算。”达克莱斯再问:“你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esp;&esp;当然有。
&esp;&esp;他希望哥谭没有罪恶,希望不会再有孩子在黑暗的巷子里失去他们的父母,他希望父母能在梦中给他一个拥抱,而不是血淋淋地睁着充满悲伤的眼睛看着他……
&esp;&esp;布鲁斯转头看向窗外。
&esp;&esp;窗外是哥谭的夜景。
&esp;&esp;钻石区耸立着一栋栋摩天大楼,繁华得像未来世界,旧城区则明显黯淡许多,哥谭警局的飞艇在上空不断巡游,探照灯移过一条条黑暗危险的街巷。
&esp;&esp;蝙蝠灯没有亮。
&esp;&esp;布鲁斯将视线挪回达克莱斯身上,城市的辉光倒映在他的眼中。
&esp;&esp;他拍了拍达克莱斯的头,手指亲昵地插入发丝之中,将那颗跟自己相似的脑袋拉近,凑过去亲了亲达克莱斯的嘴角,在对方追逐上来前又退开,甚至撇了撇嘴角,语带嫌弃。
&esp;&esp;“嗯哼,你最好换一个模样,我不是纳西瑟斯,对着自己的脸提不起‘睡觉’的兴趣。”
&esp;&esp;是的,跟布鲁斯约会是为了睡觉。
&esp;&esp;达克莱斯得到提醒,突然变成一团乌云,直接吞没布鲁斯。
&esp;&esp;【你困了,睡吧。】
&esp;&esp;达克莱斯不是第一次将人纳入自己的神域——隔绝了所有能伤害生物的物质能量,仅留下能舒缓精神,治愈伤痛的温和版神域。
&esp;&esp;祂怀疑自己神域还有造梦一类的未知属性。
&esp;&esp;布鲁斯正在做噩梦,精神很活跃,散发出悲伤、哀愁等黑暗气息,香得祂想要嚼一嚼。
&esp;&esp;当然,达克莱斯没有嚼,只是舔了舔。
&esp;&esp;……
&esp;&esp;黑面具的地下基地。
&esp;&esp;杰森摆脱家人的纠缠,正忙着拼装他的红头盔,测试盔载智能的运转。
&esp;&esp;达克莱斯飘进来,占用一部电脑。
&esp;&esp;杰森放下头盔:“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
&esp;&esp;“嗯。”达克莱斯坐在电脑前,没有跟往常一样打开论坛。
&esp;&esp;蔫耷耷的,像受到了打击。
&esp;&esp;“夜生活不顺利?”杰森皱起眉,很严肃地问:“你不行,咳,还是他不行?”
&esp;&esp;“他。”达克莱斯的神生里没有不行这个词。
&esp;&esp;杰森不敢置信地瞪视达克莱斯。
&esp;&esp;他是为了达克莱斯的脸面才加上后面的问句,老头子还没分裂成两个,布鲁西宝贝怎么可能不行?!
&esp;&esp;“你们睡了?”杰森谨慎地问。
&esp;&esp;“嗯。”
&esp;&esp;达克莱斯想不通,布鲁斯为什么明明疲惫困倦却死撑着不睡非要跟他讲什么《美学原理》。
&esp;&esp;人类的美学一点也不符合黑暗君主的美学,布鲁斯在全球最美男人里排名竟然只是第三,超人、美国队长都在他前面,还有个斯塔克跟他齐名。
&esp;&esp;杰森更严谨地提问:“你们谁在上面?”
&esp;&esp;达克莱斯想起躺在祂身上昏迷式入睡的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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