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达克莱斯试图理清蝙蝠侠乱麻一般的情绪,找出所有针对祂的线头。
&esp;&esp;占比90的警惕防备过于正常,9的愧疚后悔来得莫名其妙,1的期待与希望虽少但确切存在。
&esp;&esp;达克莱斯抓住微小的1:他喜欢我!
&esp;&esp;主导哥谭之音的低音提琴声逐渐被小提琴音取代。
&esp;&esp;那些黑暗中诞生的罪恶之花,撑过了蝙蝠侠的打压,在腐烂泥潭里萌芽、生长、盛开。阳光之下,名叫韦恩的玫瑰伸展着带刺的花枝,试图庇护满城被罪恶汲取生机的野草。
&esp;&esp;“嘎吱……”
&esp;&esp;厚重的病房门打开,身穿防护衣戴着防护面罩的护工推着餐车进来。
&esp;&esp;达克莱斯鼻子先动了动,而后眼珠左移。
&esp;&esp;护工的气息很熟悉,跟那晚偷祂身体的黑衣人一样,昨天抢来的临时巢穴里都是这股味——他们的灵魂已经投入黑暗怀抱。
&esp;&esp;达克莱斯深深呼吸,尝到一口带着消毒液味道的寡淡自来水。
&esp;&esp;对黑暗不够虔诚,情绪也没浓烈得深入灵魂。
&esp;&esp;吸入嘴中的灵魂之力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吐出来。
&esp;&esp;呸,难吃。
&esp;&esp;护工不知道自己在黑暗君主嘴边转了一圈,还以为失血过多加熬夜过度,所以突然眼前发黑了下。
&esp;&esp;他缓了缓,推着餐车继续靠近达克莱斯。
&esp;&esp;“克莱·约翰逊,你的早餐。”
&esp;&esp;特殊的电磁波动从护工身上爆发,病房中绝大部分的监控器被干扰失效。
&esp;&esp;蝙蝠洞响起警报。
&esp;&esp;达克莱斯慢吞吞地坐起。
&esp;&esp;“我记得你的声音。”
&esp;&esp;gcpd嘈杂的拘留室里,在祂耳朵里吵吵嚷嚷的那个黑狐。
&esp;&esp;“因为我们是朋友。”护工从餐车下拿出一摞衣服和基础生活物品交给达克莱斯。
&esp;&esp;达克莱斯无视了那些东西,目光停在护工胸前的口袋。
&esp;&esp;“你带来了礼物。”
&esp;&esp;护工的手移到推车边缘,一个隐藏的银盒展开,露出里面小巧的发光银箭。
&esp;&esp;达克莱斯没有多少耐心。
&esp;&esp;祂瞬间出现在护工跟前,撕开对方的防护服,从里面的迷彩制服口袋中掏出一个蝙蝠镖。
&esp;&esp;蝙蝠镖已经清洗干净,达克莱斯仍嗅到洒着葡萄干的奶油巧克力味。
&esp;&esp;祂陶醉地眯起眼睛深嗅蝙蝠镖上残留的蝙蝠气息。
&esp;&esp;——这才是真正的早餐。
&esp;&esp;假护工惊惧得忘了呼吸,重新获得空气后快把肺咳出来。他半晌才止住咳嗽,深呼吸,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噢,克莱,看来你在深渊收获不浅!”
&esp;&esp;达克莱斯舌尖卷着蝙蝠镖,抬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
&esp;&esp;深邃无光的黑洞眼瞳过于诡异,黑洞边缘亮起的那圈红光更是恐怖。
&esp;&esp;假护工却露出笑,失去防备地打开面罩,露出很普通的一张脸。
&esp;&esp;“是我,克莱,你忠实的朋友汤姆。”他说:“hailhyd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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