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天医集团总部大厦的灯火依旧明亮。
林天站在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不夜城。街道上的车流渐稀,但他知道,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他的医院里依然有医生在为生命奋战。
"又睡不着?"
白雪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嗯,"林天接过咖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因为明天的行动?"
"不只是这样,"林天摇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走得太快了?"
白雪儿一愣:"什么意思?"
"五年前,我还只是个小诊所的医生,"林天苦笑,"现在,我是世界首富,是《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是让整个西方医学界都为之震动的东方医神......"
"这不是很好吗?"白雪儿说,"这正是我们一直努力的目标。"
"可是雪儿,"林天转身看着她,"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没有金瞳,没有这些际遇,我是不是会过得更简单一些?"
白雪儿放下咖啡,走到他身边:"你在害怕?"
"不是害怕,"林天摇头,"是孤独。"
"孤独?"白雪儿有些不解,"可是你有我们啊。"
"正是因为有你们,"林天的声音低沉,"我才更害怕。父亲的事情让我明白,站得越高,肩上的担子就越重。而现在......"
他看向远方:"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业对手了。那是一群试图扮演上帝的疯子,他们掌握着可以改变人类命运的技术。"
"如果......"他顿了顿,"如果这次行动出了差错,我怕你们会......"
"别说了,"白雪儿打断他,"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
林天没有说话。
他当然记得。但正是这份承诺,才让他更加忐忑。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起。是柳如烟。
"天哥,"她的声音很急,"欧阳倩在实验室发现了新的线索!"
林天立刻打起精神:"什么线索?"
"那些从北冰洋基地带回来的资料中,发现了一份绝密档案。上面记载,方舟计划的真正目的,是要创造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类种族!"
林天的手微微发抖:"什么意思?"
"他们利用龙凤玉的能量,试图改造人体的基因结构。目标是创造出一批超越普通人类的完美个体。而这些人......"柳如烟的声音有些颤抖,"将成为新人类的始祖!"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天哥?"白雪儿担忧地看着他。
林天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你们先别轻举妄动,等我过来。"
挂断电话,他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新人类的始祖......"他喃喃自语,"这就是他们的野心吗?"
白雪儿突然说:"你在想叔叔是不是......"
"是的,"林天点头,"如果父亲真的还活着,恐怕已经被他们......"
话未说完,他的金瞳突然剧烈跳动。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如果父亲已经被改造,那他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父亲吗?
"天哥......"白雪儿想说什么。
"我没事,"林天勉强一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为什么会感到孤独,"他看着窗外的星空,"因为在这个世界的顶点,能与我们为敌的,只剩下那些藏在最深处的黑暗了。"
"而这些黑暗......"他的声音变得坚定,"或许就藏在我最亲近的人身上。"
白雪儿紧紧抱住他:"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林天回抱住她,却在心中暗暗发誓:
这一次,我一定要保护好所有人。
即便要独自面对这场风暴。
即便要承受巅峰的孤独。
窗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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