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起身理了理仪容,幽暗的烛火给李绍镀了层柔和的光:“深夜召高公所谓不过一事。”
高适说:“
可是为永王东巡一事?”
李绍说:“高公眼光果然锐利。”
李觅说:“高公自蜀地而来。远赴陛下,听闻与奉命同永王镇守江陵的宗族李羡是旧友,对于永王一是可有独到见解?”
“臣无无意谄谀逢迎,只一句话。”高适如实说道:“永王作乱,难成气候。”
高适说:“永王少年意气,心无城府,胸少韬略,以唐廷讨叛之名,行割据分裂之实,断难长久。”
……
天气逐渐转凉,杨骁叫上元桃去江陵林子里打猎,山林里仍旧一派青葱景象,流水潺潺,水网交错。
杨骁双手提着山鸡野兔,满载而归:“荆楚之地果然富饶。”再看元桃孤零零骑在马上,半只猎物也无,道:“你不会打猎吧。”
元桃勒着缰绳往溪水边去:“我不用打,安阳郡主打的已经足够了。”
杨骁笑了笑:“生把火,我们把这兔子烤了。”
架起火,两人围着火堆而做,杨骁用匕首将粗木枝削成尖穿过野兔置于火上烤:“皇叔走了,你知道吗?”
“皇叔?你是说李羡?”元桃将兔皮清洗干净,挂在树梢上晾干。
杨骁将烤兔肉在火堆旁翻转:“自从卢挽风说李嶙要东巡以后,他就离开了,沿着蜀地一路往西北奔向如今的皇帝。”
元桃有所耳闻,撩起裙摆席地而坐:“永王拥兵五万,却不救危如累卵近在咫尺的睢阳,已经引起军中将士愤懑。”
杨骁说:“卢挽风所提东巡不过为一己私欲,以备来日和陛下分庭抗礼。”野兔表面已经烤熟,杨骁撒了些盐粒将熟肉割下来给元桃:“卢挽风目光浅薄,此举更是失了人心。”
元桃用手撕下肉:“好烫”
杨骁说:“你莫不也去追随陛下好了,毕竟是正朔。”
元桃撕下一条熟肉放入口中,并不回答。
杨骁说:“你是因为当初他随太上皇离开长安弃你于不顾而心存芥蒂?”
“你想听实话吗?”元桃问道。
“自然”
元桃说:“是也不是,曾经他为太子时我便不知如何自处,我不想做侧室,更害怕变成韦容或者是杜氏,沦为附庸,既然老天让我们在长安动乱中失散,顺应天意也好。”
她看得到他的野心和手腕,也看得到他的残忍与冷漠,他所谓的喜爱,在她看来随时可以灰飞烟灭。
“那你可喜欢他?”
元桃默了默,许久,才轻轻点头。
杨骁说:“这话你若是亲口说给他,他定会很高兴的。”
元桃扶着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微笑道:“罢了”
“那怕他现在是天子,荣华富贵你也不想要?”
元桃含笑摇头,转身往柔川身边去,四目相对,不知何时李嶙来到她们身后。
李嶙说:“随我来”转身往林子深处去。
元桃加快脚步跟在他的身后,谁都没有开口,耳边只闻潺潺流水声和啾啾鸟鸣,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石子硌脚,元桃追着李嶙走了一会儿,他放慢了脚步。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李嶙冰冷说道。
“永王您是指……”
“不救睢阳,是我目光浅薄?”
元桃回答:“我不敢”
“你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李嶙说道,停住脚步,回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不自觉提高:“若救睢阳,五万将士必被拖入泥沼,来日他若杀我,该当如何?”
李嶙的眼睛里交错着红色血丝,元桃几乎要不认识眼前这个少年了,她当然知道李嶙口中的他是谁:“可是他并没有要杀你,也没想要过你的性命,是你先分裂江淮的。”
元桃摇了摇头,反驳道:“前方战士浴血沙场,两京尽入敌手遍地尸骸,您亲眼见过长安城中的景象,可是您却拥兵自重,甚至切断江淮水路,甚至欲取金陵,将西北断绝做孤军,现在是您想要他的命。”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李嶙怒不可遏:“你却仍旧对他留有情意?”
元桃反问道:“为了我?永王您确认您如今还是为了我吗?”她觉得这话荒唐:“我不过草芥,值得您如此大动干戈吗?”
这是元桃听过最可笑借口,而她也确实笑了:“您是为了自己野心,而如今,您没有退路了。”
这话仿佛撕掉李嶙的遮羞布,他沉默片刻,道:“你说得没错,是我不甘心,同流血皇室血脉,我为何要屈居人下,你且等着看。”说完这话,李嶙拂袖而去,走出几步又回身一把拉住元桃手腕,力道强劲令她疼痛极了。
李嶙拉扯着她往回走,说:“休想去找他,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若往金陵,你也必须同往。”
李嶙拉着她刚回到府门,就遇到了正等在门口的卢挽风。
卢挽风神情不慌不忙:“永王,陛下的敕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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