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东方人特有的谦逊:“我们需要时间。“
时间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11月的七连败期间,奥本山宫殿的上座率跌破70%。
有球迷在看台上举着标语:“我们想要昌西!”
周济在一次暂停时抬头看见,正好对上标语后面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是季票持有者山姆大叔,从2001年开始就坐在第三排。
此刻老人的眼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比输球更让人难受的失望,对球队战绩和表现的失望,对球队管理层昏招齐出的失望!!
平安夜那天,球队在迈阿密输给热火,遭遇赛季第20场失利。
周济在更衣室里第一次和艾弗森发生争执:“你应该多传球,放弃你那低效的单打!”他把战术板拍在桌上,磁铁贴“砰“地弹开,“底特律是我的城市!!”
“我在费城拿得分王的时候你还在流浪!!”艾弗森的怒吼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周济突然笑了,伸出手指比了三根手指,彻底让AI破防,后者一拳轰了过来,但在奥本山宫殿球馆历练出来的周济晃头后,一拳回击!!
更衣室里哄乱一团,从此之后气息凝滞。
AI成为球队不稳定因素,两人的矛盾虽然没有报出来,但影响着球队正常发展的轨迹,很快,管理层将AI摆上货架,开始问价。
1月的寒潮冻结了底特律河,也冻结了活塞的季后赛希望。
当周济在对尼克斯的比赛中完成压哨绝杀,却发现主场观众只有一万多人时,他突然明白:这座城市正在失去的不只是汽车工业,还有那些曾经坚定支持活塞的底特律球迷!!
三连冠时期的奥本山宫殿球馆,主场哪场不是两万多人,座无虚席?
时代变了。
2008年3月15日,底特律活塞队的战绩停留在29胜38负,距离东部第八还差5.5个胜场。
底特律报刊处处都是大厂的裁员通知,隔壁的通用汽车总部已经开始拆除标志性的“Gm“标志。
周济坐在空荡荡的观众席上,看着场地中央那个褪色的冠军旗帜,突然想起2004年夺冠那天,整个城市的汽车喇叭都在鸣响,警笛声和欢呼声交织成钢铁之城的安魂曲。
“周,你该走了。”
经纪人的电话带着电流声,“勒布朗·詹姆斯和骑士队管理层已经多次向你伸来橄榄枝,还有纽约城那边~~”
周济望向窗外,废弃的工厂烟囱像墓碑林立,夕阳把天空染成血红色。
他想起昨天去医院探望的那个老球迷,肺癌晚期的汤姆大叔躺在病床上,身上还穿着2004年的总冠军t恤。
“孩子,“老人枯瘦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别让底特律成为铁锈地带,再筑……活塞的伟大和荣耀!把他们带回来!”
“就算只剩我一个人,也要把这支球队扛进季后赛!就算全世界都觉得我们完了,我也要让奥本山宫殿的灯光重新亮起来!因为这里是汽车城,是钢铁之城,是永远不会低头的底特律!”
周济爆发出滔天的战意!
训练馆的灯光亮到深夜,周济在力量房加练,汗水滴在印有“信仰”标志的护腕上。“
窗外,底特律的夜空依旧阴霾,但奥本山宫殿的灯光穿透云层,像一座灯塔,照亮了铁锈地带最黑暗的夜晚。
在这座由钢铁和汗水铸就的城市里,最后火种仍在燃烧,等待着燎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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