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6年,色当要塞。
硝烟遮蔽了朝阳,拿破仑三世蜷缩在地堡里,听着克虏伯重炮的轰鸣。突然,参谋尖叫着冲进来:
“陛下!我们的夏制步枪——三分之二炸膛了!”
皇帝瘫坐在椅子上,终于明白那份“优惠军购”的真正含义。
硝烟中,拿破仑三世呆望着成排炸膛的夏制步枪——这些“打折军火”的撞针全是劣质铸铁!
“我们被骗了!”法军元帅麦克马洪吐着血沫怒吼,“中国人早和普鲁士——”
话音未落,普鲁士的克虏伯重炮轰鸣而至。
正午时分,白旗在要塞升起。
法国投降,拿破仑三世被俘。
巴黎,国民议会。
冷雨敲打着市政厅的彩窗,议员们浑身湿透,却无人敢动。梯也尔站在演讲台上,声音嘶哑:
“先生们,法兰西不能再承受一个皇帝了。”
投票箱前的红白蓝三色旗被雨水浸透,垂落如血泪。
当最后一张“赞成共和”的选票投入时,巴黎传来的一阵欢呼声。
他们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成立。
巴黎城外,
普鲁士军队的铁蹄踏碎了法兰西的秋日。十万德军如铁桶般合围巴黎,克虏伯重炮的轰鸣昼夜不息,将这座骄傲的都城逼入绝境。
“巴黎永不投降!”
街头巷尾,市民们高喊着口号,将家具、钢琴、甚至是雕像熔铸成炮弹。妇女们在市政厅前排队领取每日配给——一块黑面包、一勺劣质咖啡,和一颗铅弹。
而在凡尔赛宫,俾斯麦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对身旁的参谋说道:
“让他们饿。饿到吃老鼠,饿到吃树皮……饿到他们自己撕开自己的喉咙。”
巴黎城内。
寒霜覆盖着塞纳河,市场早已空荡。富人们躲在宅邸里啃食珍藏的罐头,而贫民窟的孩子们趴在动物园的栅栏外,眼巴巴地望着里面的动物——那些曾经的观赏品,如今已是共和国最后的储备粮。
“今日处决:大象‘卡斯托尔’。”
市政厅的公告刚贴出,人群便蜂拥而至。妇女们攥着餐刀,男人们拖着推车,饥饿让他们变得疯狂。当象肉被分割时,鲜血染红了市政厅广场的石板。
凡尔赛·普鲁士军总司令部
俾斯麦凝视着巴黎城防图,指尖敲打着桌面。
“梯也尔政府还在幻想英国干涉?”他冷笑,“告诉他们,伦敦的银行家们更关心自己的债券。”
副官递上一份电报:“大夏帝国驻欧洲特使李光弼请求觐见。”
俾斯麦眉头一皱。大夏国人这时候来做什么?
凡尔赛宫内。
李光弼轻抚茶盏,神色悠然。
“首相阁下,巴黎还能撑多久?”
俾斯麦眯起眼睛:“三个月?半年?饥饿比炮弹更致命。”
“确实。”李光弼点头,“但若巴黎突然获得粮食补给……”
俾斯麦猛地站起:“你们敢?!”
李光弼微微一笑,从袖中抽出一份文件——《普鲁士军需供应链分析报告》,上面详细标注了德军弹药库、粮仓、医疗站的位置。
“我们当然不敢。”他轻声道,“但若这份情报‘不慎’落入巴黎手中……”
俾斯麦的指节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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