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赵轻舟顿感兴趣:“跟我说说!”
“嗯……”田青禾组织了一下语言,没组织起来,只是看着蔡小虾的房门说道:“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自从发了工资之后,他就……挺反常的。”
“反常?一个厨师反常……”赵轻舟猜测:“手艺……不行了?”
田青禾摇头。
赵轻舟再猜:“那是……不好好干了?”
田青禾还是摇头:“他不是不好好干了,而是……太好好干了!”
赵轻舟有被无语到:“天底下还有老板担心自己的员工太好好干的呢?”
“不是那个意思,”田青禾收回目光,看着赵轻舟,一五一十的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和赵轻舟说:“他之前吧,干活跟个驴一样……”
“嗯嗯,”赵轻舟点头:“所以你叫他驴哥嘛!”
“嗯,这段时间吧,干活更卖力了……”田青禾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懂我那种担心吗?”
“懂!”赵轻舟点头:“怕他累死!”
“嗯,有一点,但也不是,”田青禾反复组织语言之后,才终于找到合适的比方:“他最近给我的感觉就是……太完美了!”
“你看啊!他早上跟我去羊角湾卖冰粉,中午回美食街炒饭,下午再跟我去卖冰粉。”
“我们后来不是被组委会弄成游客互动点了吗?他还穿上玩偶服跟游客互动了几天。”
“晚上,羊角湾那边收摊儿之后,他再回美食街炒饭……”
“从早忙到晚,”田青禾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无良老板,但那几天也确实心里按不住的高兴:“回家还给我做饭,最关键的是……一句抱怨都没有,两眼一睁就是干!”
“你是说他……”赵轻舟消化了一下:“又是炒饭,又是卖粉,在外积极工作,在家操持家务,还一句抱怨都没有……嗯,只有一种可能!”
田青禾眼睛一亮:“你说!”
赵轻舟压低了声音:“看上你了,你想啊,炒饭哪有炒你快?我就说你当初带他来那个想法有点太一厢情愿……”
“什么炒饭炒我的,你一个人民警察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呢?!”
赵轻舟摇摇头,劝田青禾认清现实:“只有这一种可能……”
“要是那样,还好了呢!!”田青禾扭头看蔡小虾的房间,又发觉自己表述有问题:“我不是说想让他炒我,我的意思是他对我……没那个想法,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喜欢哪种,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田青禾指指房间里的蔡小虾:“他最近给我的感觉,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一样,或者……即将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还不是那种真对不起我的事,你……”
田青禾给了赵轻舟一个「你应该懂我」的眼神,赵轻舟点点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哎???哎!!!”田青禾一拍桌子:“就是那种感觉,就像他随时准备要走,所以开始交代后事了一样……额……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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