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老爷举起烟枪砸锁,"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在空街上荡开,惊得墙角的野猫"嗷"地窜走。
"别费劲了。"
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
佛店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台阶上,穿着件月白对襟衫,和照片里那个女人的旗袍颜色像极了。
他手里端着杯茶,雾气里露出半张笑盈盈的脸:"我等你们半天了。"
爸爸把我往李明怀里又塞了塞,挡在我们前面:"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抿了口茶,茶盏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你们不是想知道那女鬼的事么?
不是想知道小涵为什么从出生就哭个不停么?"他的目光扫过我,像条冰凉的蛇,"正好,我家那口子也想说两句。"
门"吱呀"开了条缝。
佛店女人从里面探出头,她今天没涂口红,脸色白得像张纸。
可她的眼睛在发光,不是活人该有的光,是那种蒙着层水雾的死鱼眼。
"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
她的话被一道白光打断。
那光来得太突然,我本能地闭上眼,可还是被刺得流眼泪。
等再睁开,佛店女人已经不见了,男人手里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
白光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还有个女人的呜咽,和出生那晚窗外的风声混在一起,直往我耳朵里钻。
李明的手突然收紧,我这才发现他在发抖。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小涵,你闻没闻到......血味?"
白光慢慢散了。
佛店的卷帘门大敞着,里面黑洞洞的,像张咧开的嘴。
门楣上挂着串翡翠镯子,在风里"叮铃叮铃"响——和照片里那个女人腕子上的,一模一样。
地下室的黑暗像块浸了水的抹布,闷得我喘不过气。
爸爸的心跳撞在我耳朵上,一下比一下急,他抱着我的胳膊绷得像根铁条,掌心的汗把我后颈的胎毛都粘成了小绺。
我缩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衬衫上洗衣粉混着烟味的气息——那是他昨晚在医院守夜时抽的,当时奶奶刚输完液,拉着他的手说"小涵命硬,别怕"。
"我们刚刚解决了一个麻烦,"老爷的声音突然从左边传来,带着股砂纸擦木头的哑,"但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爸爸的喉结在我头顶动了动,他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那温度烫得我眼皮直跳。"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问,尾音像被什么扯住了,发颤。
我听见赵姨的银锁在胸前叮铃一响——她总说这是她师傅开过光的,能挡邪。
现在那链子勒得她锁骨生疼吧?
她平时说话细声细气的,此刻吐气却像拉风箱:"老爷,您...您感觉到什么了?"
老爷叹了口气,我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想象他皱成核桃的眉头——上次他给我算八字时也是这副表情,说我命格里带"双煞",得用姥爷的符压着。"那团黑气里的东西,"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块石头,"不是普通的怨鬼。
我年轻时在终南山见过,是被封了百年的锁灵。"
"锁灵?"爸爸重复了一遍,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那...那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因为有人在解封印。"赵姨突然插话,她的指甲掐进我襁褓的花边里,"我师傅说过,锁灵封印要破,得用活人的七情做引子。
小涵出生那晚哭闹不止,您说香炉倒了——那是引魂香散了;您撞鬼那天,家里的铜钱剑断了根穗子——那是镇邪阵松了。"她的声音越来越抖,"这些...这些都是解封印的步骤!"
我打了个寒颤。
出生那晚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奶奶裹着蓝布衫坐在炕边,手里的佛珠串得噼啪响,窗外的风刮得窗纸呼啦啦叫,我哭哑了嗓子,喉咙像着了火,可就是停不下来。
后来爸爸冲进屋,说他在楼道里看见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头发披散着,正往我房间挪——那是他第一次撞鬼。
"所以佛店那对夫妇?"李明突然开口,他的桃木钉在黑暗里刮出道火星,"他们从孩子出生就盯着,说什么这娃有慧根,要领养。
我之前觉得他们是骗子,现在看..."
"就是他们。"老爷的声音像把刀,"解锁灵封印需要引灵体,小涵的生辰八字正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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