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本来已经熟睡的解诚被帐篷外的细微响动吵醒,本来想起身出去查看一下情况,偏头看到依然在熟睡的解雨臣便止住了动作。解诚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番,隐约听到西南方有交谈声,按照营地布局大概是那个叫定主卓玛的帐篷,直到十分钟后才听到有人出来,按脚步轻重大概是两个人,之后这两人走向了隔壁帐篷,记忆中家主的发小和他那“脾气好的男朋友”就住在隔壁,解诚又等了两分钟确定再无异动才放下心来,帮旁边睡姿乖巧的解雨臣拉了拉滑落的睡袋,这才放心睡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收拾好行李就按照向导指的方向朝着塔木陀出发,七辆越野车行走在沙漠中扬起了一阵阵风沙,因为解雨臣和无邪想说些发小间的“小秘密”,解诚不得不跟传说中的南瞎北哑坐同一辆车,只能说瞎子不愧是瞎子,眼睛不好使,嘴皮子倒是利索,聊起天来非常自来熟,天南地北一顿扯的解诚头痛。哑巴张也不亏是哑巴张从上车到现在就没见他张过嘴,一直在闭目养神。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兄弟,叫什么啊?”,“解诚”,“呦,都姓解啊,一家的?”,“嗯”,“诚子,身手不错啊”,解诚嘴角抽了抽“嗯”……解诚实在忍无可忍戴上了耳机,用无声的动作拒绝了这场惨不忍睹的交流。
车队行进了大概两个小时,一直注视着车窗外的解诚发现远处的天逐渐暗了下来,遮天蔽日的风沙随风扬起正逐渐向车队逼近,就在这时听到了对讲机传出的声音“加速前进,风沙马上要追上来了”,解诚皱了皱眉心里升起担忧,驾驶座上阿宁的手下开始加速,车队开始与风沙赛跑,但最终还是被风沙追上,这时对讲机传来断断续续“停…呲…停……车……”的指令,阿宁手下猛地踩住了刹车,车刚停下解诚、黑瞎子、哑巴张三人迅速打开了车门同时下了车,解诚一边开车门一边朝阿宁手下喊“抓紧下车”,此时前车在风沙的遮挡下已经看不当任何踪迹。解诚心中担心解雨臣,便对旁边的人说“我要去找家主,你们先去跟大部队汇合找一个地方躲避风沙”,“我跟你一起”说话的是那个从未开口的哑巴张,解诚想了想便点头应下。
两人顺着隐约可见的车辙印走了大概五里,车辙印消失不见,两人只能顺着大概的方向继续寻找,解诚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眉头皱起,眼中泛起担忧。终于,顺着消失的车辙印又走了十来分钟,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无邪和摇摇欲坠的解雨臣,解诚快跑过去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要栽倒的解雨臣,开口喊道“家主!家主!”,语气中满是担忧焦急再也不复寻找途中强装的镇定,怀中的人好像有了反应,眼皮欲睁不睁,嘴里隐约吐出几个气音“你……来了”,接着便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解诚见状探了探解雨臣的鼻息才放下心来,看到解雨臣干裂的嘴唇,连忙拿出自己的水壶打开盖子小心翼翼的给他喂了几口,之后背起解雨臣朝着哑巴张的方向走过去,此时哑巴张也已经背起了无邪,解诚问道“缺水加过度疲劳”,“嗯”,彼此点头示意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便看到不远处有信号枪射出,解诚和哑巴张对视一眼朝着信号枪的方向加快脚步,不多时便看到一处陡坡,陡坡下一身穿黑衣的人正在招手。
进入避风坡之后就发现大部队基本都在这里,但是阿宁丢了几个属下,阿宁已经派人出去寻找过,但因为风沙太大不得不先退回来等风沙过去。解诚走到一处避风的角落把解雨臣放下,此时解雨臣也恢复了意识,只是身体依旧疲累,“家主?”,“嗯,我没事,扶我坐起来”说着便挣扎着要坐起来,解诚见状连忙揽住解雨臣,让解雨臣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解雨臣也没有拒绝,在解诚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解诚伸手探了探解雨臣的额头“不热”,解雨臣握住解诚的手腕拉下那只探向他额头的手,语气无奈“我没事,我又不是无邪那小子,我没那么弱”,解诚反握住解雨臣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真软”解诚心里想着,解诚看了看日头估计时间大概临近中午十二点,于是低头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嗯”,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解诚一只手拽过背包拉开放在两人跟前,解诚拿出提前备好的面包递给解雨臣,又翻出水壶放在解雨臣手边。
等到了风沙结束,已经过去两小时,阿宁指挥着手下清理物资,解诚也跟着阿宁手下去挖埋在沙子里的车子,等车队整理好继续前进,车子也由原来的七辆变为了五辆,阿宁失踪的手下也只能寄希望于还在我们去塔木陀的路上,车队又前进了一个多小时,夕阳下出现了雅丹地貌的影子,一座座石头山交错层叠。对讲机里传出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的声音,指引着我们来到石头山脚下,扎西说这里能避风晚上在这里扎营比别的地方安全,已经临近傍晚,阿宁便吩咐手下安营扎寨,今晚在这里休整一晚,果然两个小时后风沙又起了,遮天蔽日,一直刮到半夜。解诚依然和解雨臣一个帐篷,解雨臣因为之前睡过一觉并不太困,就拉着解诚聊天,“你今天说的话挺多”,“嗯”,“是不是特别担心我?”,解诚直勾勾盯着解雨臣语气加重“嗯”,解雨臣笑了笑“今天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栽在沙漠里了,想想要是这么死了有点亏”,解诚轻声道“不会死”,“什么?”,“我说,你不会死”解诚看着解雨臣非常认真的说,解雨臣还是头一次见解诚这样,顿时来了逗弄人的兴趣“你就这么确定?”,“嗯,我会找到你,不会让你死”,解雨臣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心里泛软又有点酸涩,像是吃了口青李子,闷闷的有些烦躁,这人要么不说话要么敷衍,这认真起来说出的话还真是让人无所适从。
解雨臣心中一阵烦躁,本来想聊天的兴趣也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太正常,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总会去胡思乱想,去思考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含义,是一种变相的承诺还是含蓄的告白,或者当自己这么想的时候就证明了自己的心思也不是那么清白。
他索性压下了自己想跟解诚聊天的欲望,含混的又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你当然要保护好我,要不然谁给你发工资?”,还不等解诚回答就又补了一句“赶紧睡吧,时间不早了”,说完就躺下去钻进了睡袋里,“好”解诚轻轻回道,解雨臣翻了个身背对着解诚,解诚看不见他的表情,如果他能看到,或许就能知道他的家主似乎是在对某件事犹豫不决,但解诚不知道,一时间帐篷里谁也没有说话,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伴随着帐篷外风沙吹向雅丹地貌所产生的气流声,好像身处异世,彼此就在对方身边又觉得彼此从未这么远过。
天蒙蒙亮的时候,解诚被营地里的嘈杂声吵醒,看到身旁解雨臣依然在睡着,此时倒是规规矩矩的平躺着,就是眉头轻轻皱着。解诚轻手轻脚的出了帐篷,去了聚集人群的地方才知道,阿宁丢失的手下找到了,但是只找到了一个,就被风沙埋在了魔鬼城的入口。阿宁根据手下的说法,猜测其余的人就在魔鬼城内,一个刀尖舔血的人不知道是本着什么心思竟然发了善心,想要带着一部分人去把他们找回来。
等解雨臣醒了之后才知道,他那天真无邪的发小被半胁迫半自愿的带着一起进了魔鬼城找人。事已成定局,只能耐心等待,要问解诚为什么没管,他心里想的是无邪那个“脾气好的男朋友”都没有阻止,哪里轮得到他操心。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哑巴张已经安奈不住自己想要去找人的心切,但仿佛还在等着什么,还没等解诚想清楚,就听到了汽车的嗡鸣,紧接着一束汽车远光灯就打了过来。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哑巴张在听到嗡鸣声时就起身朝着来源处走去,解诚见状拉着解雨臣背上背包也大步跟上,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了一声大嗓门“天真小哥,怎么样,我胖爷这个出场方式够不够帅哈哈哈”。胖爷并没有听到预想的回应,而是看到小哥和两个不认识的家伙一起,就猜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果不其然就听到小哥简短的话语“进魔鬼城,无邪出事了”。
等进入了魔鬼城才发现,魔鬼城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它像是一个古战场,布着一些简单却精妙的阵法,足以扰乱敌军心智。当然,现在它们的存在无疑阻碍了解诚他们的进程。夜深了,天黑的看不清路,就算再担心着急,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也只能暂时停下脚步休整一晚,等明天天一亮再继续寻找。
胖子架起了篝火,哑巴张坐在石头上又进入了自闭状态,另一个自称是叫潘子,三爷的手下,有点特种兵的底子,此时正在不远处警戒。解雨臣也靠坐下来休息,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对着站在旁边的人招了招手,又拍了拍旁边的地“阿诚,过来”。解诚乖乖走过去坐下,盯着解雨臣用眼神询问“怎么了?”,解雨臣此时才后知后觉,轻咳了一声才回道“没什么,赶了这么久的路,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保护我”,解诚不疑有他“嗯”。
你要说解雨臣是什么心思,可能是习惯了解诚在身边的气息,也可能觉得解诚在身边自己能更有安全感,反正不管怎么说,此时解雨臣好像有点理清了那繁杂的关系和复杂难言的情感,好像不管是出于情爱、信任、依赖又或者是习惯,自己都离不开这个人了,都离不开这个叫解诚的人了。既然这样,那就把他留在身边,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不管采取什么手段,解雨臣心中默默做了决定。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嗓音在叫他“家主,家主,醒一醒,我们该走了”,原来他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吗?解雨臣坐起身来,此时天刚蒙蒙亮,其余人都收拾好了,有了之前的教训行进的就比之前要快很多。等顺着标记找到阿宁他们临时营地的时候,发现整个营的像是被袭击了一般死伤无数,但庆幸的是没有发现无邪,阿宁也不在营地中。本来觉得出事的猜测,此时得到了验证,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所有人只能保持冷静,解诚发现哑巴张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眉头皱起,心下暗忖本来觉得“脾气很好的男朋友”只是一句戏言,难不成真的有此事,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解诚当即收回了思绪,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等解诚他们找到无邪的时候,无邪已经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阿宁就躺在他边上。检查了一下两人的身体情况之后松了一口气,只是缺水加劳累,有点中暑。所有人都放下了心,而哑巴张紧皱的眉头此时也松开了。等无邪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当然了阿宁肯定比无邪醒得早,毕竟阿宁的身体素质可比无邪好太多。
无邪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大脸凑在眼前,这张大脸该说不说还有点熟悉,“嘿,小天真醒了”,胖子?不对啊,王胖子怎么会在这里,无邪心道难道我是在做梦,于是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潘子也凑了上来“小三爷没事吧”,潘子?好家伙更玄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在这里?”无邪纳闷,“我们一直跟在你们队伍后面”潘子道,指了指哑巴张,“其实你们进戈壁之后,三爷的队伍马上跟了上去,你们每个扎营的地点,小哥都留了记号,我们就一直跟在你们后面。”
“什么?”无邪的疑惑已经问出了声,“记号?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潘子道“这是三爷的安排,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爷安排的,目的就是混进队伍里打入内部了解情况。但没想到你也混进去了,早知道这样直接请你就好了。而且小三爷你也是,三爷不是让你不要趟这浑水了吗?你怎么还来?”
“那我三叔呢?”,“三爷还在我们后面,我和胖子打先锋探路,就是没想到你们先出了事”
解雨臣眉头一挑,心道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无邪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可怜,反正对于无邪有这样一位三叔,解雨臣对这个刚相认的发小抱有万分同情。
此时无邪才彻底清醒过来,观察起四周,转头就对上了解雨臣同情的目光,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解雨臣道“无邪,你这身体素质得练练了”,解诚点头同意。
无邪尴尬一笑,移开视线,看向阿宁的方向,潘子见状笑道“小三爷放心吧,你那相好的身体可比你好多了,早就醒了”
无邪苦笑,心里下定决心回去一定每天跑个百八十公里。
“话说你们这是发生了啥啊,被鬼撵了?”胖子见无邪彻底清醒才把话问出了口。
无邪道“我们进入了那艘古代沉船,你们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发现了,阿宁的手下就在那艘船里,我们把他们救了出来……又发现里面有很多古陶罐,但是没想到陶罐里有尸蟞王,非常多的尸蟞王,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和阿宁只能先跑了出来。”
“好家伙,你也是够邪性,一个就够离谱了,这还来了一群”胖子语气中带着一种赞叹,继续道“你是没看到啊,当时小哥看到营地的尸体的时候那一脸紧张的样,就差把路过的尸蟞王大卸八块了”,解诚听到此话难得露出赞同的表情。
此时已到了半夜,加上奔波了一天所有人也都累了,无邪和阿宁更是需要休息,彼此交换了信息,大家也就各自休息了。解诚这次睡得很不安稳,见识了魔鬼城的厉害之后,他总觉得这次不会这么顺利。
因为呆的这个山洞足够安全,众人就在此休整了两天,直到无邪和阿宁痊愈。
众人再次启程寻找进入塔木陀的入口。值得一说的是阿宁非常聪明,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就要求参与进无邪他们的队伍,众人对阿宁的加入没有反对。开车沿着河床走了两天时间,戈壁也越走越深入·,直到行进到了一个断崖前。
无邪他们下车查看,发现断崖底下是一个巨大的盆地,像是热带雨林一样,树木葱郁。
“我们大概是找到了”解诚轻声对解雨臣道。“嗯。”
等进入雨林后众人才发现,考验才刚刚开始,无邪回去是不是真的每天跑步,我们尚且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嘛,无邪只能感叹体力到用时方恨少。
值得一提的是潘子有丛林作战的经验,对于雨林非常了解,所以一路上他都在尽可能的指导众人,力求避免不必要的损伤。
但是塔木陀的雨林又有一层神秘的面纱,所以当众人遇到巨蟒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这里的危险系数绝不仅限于此。
而在逃命途中,解诚因为和小哥一起断后,和大部队分离。
等解诚沿着解雨臣的标记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要问为什么解诚知道是解雨臣的标记,那还要说起解雨臣小时候和解诚的一件“趣”事,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因为解雨臣的标记是个橙子,虽然画的即像苹果又像梨,但按照解诚对解大家主恶劣程度的了解,这绝对是一颗橙子。
而当解诚找到解雨臣的时候才发现只有解雨臣一个人,问了才知道,原来他们脱离危险之后又遇上了野鸡脖子在逃跑中分开了,而这种野鸡脖子的毒性可是蛇中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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