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求了一道离京圣旨,天启帝准了。”
“你要走?”
苏未央早有预料,毕竟从她嫁入侯府开始,就知道他要假死金蝉脱壳,离开京都。
她早有预料,这一天迟早会来到。
可当这一天突然来临,苏未央还是会心慌,会不舍,会难过。
种种情绪在眼底酝酿,翻滚,最后隐没于眼角。
她压抑的问。
“去多久?”
“少则一月,多则三月,归期不定。”燕肆野黯然回道。
“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等人马准备完毕,我想带领私军,一起远赴北疆,他们需要历练,北疆就是他们成长的战场。”
“我到时候送你。”
燕肆野心中有满腔抱负,他一定会去北疆,寻找父亲和祖父死亡的真相。
哪怕他知道。
有些事,必须要证实。
前世,燕肆野最后死在京中,即便知道祖父和父亲的死,有猫腻。
他都无法查找到真相。
今生,他体内余毒已清,很多不敢想的事,可以去做。
陈伯说祖父在北疆,给他留了东西。
必须他亲自取,才能知道是什么。
燕肆野好奇,祖父用他的死,庇护了他两世。
燕肆野对祖父的感情浓烈到比父亲还要厚重。
他不能辜负祖父之托。
可他今生有了牵挂,有了不舍。
有了不想离京的理由。
“夫人,要是舍不得,我可以不走,只要你开口。”燕肆野声音发沉,眼底的情绪毫不遮掩。
“我不会留你,北疆你必须去,我们和皇家迟早有一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苏未央纵然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可是在面对大是大非的时候。
她深深明白,优柔寡断害人害己。
何况,燕肆野是桀骜的野马,他需要的是驰骋,不是圈养。
他愿意为了她放下一切。
她却不能那般自私,折断他的羽翼,阻止他飞翔。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给他更广阔的天地,让他自由飞翔。
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一如他,永远冲着她敞开怀抱,接纳她的好,她的坏,她的一切。
只因为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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