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阳睁大眼,视线转过别处,小脸也微微泛红。
董晓晓抬手给了秦树一拳,羞赧怒斥:“光天化日的,你干什么?”
“我亲我老婆啊。”
“赶紧走。”董晓晓只觉得脸热,带着几个人脚步加快。
秦树跟在她身后,好心情的笑出了声。
几人没走出多远,瞧见一个提着纸片的中年女人。
她穿的朴素,面容苍老,神色悲戚,想来是去祭奠什么人的。
秦树与董晓晓不过匆匆一瞥,并没多在意。
与他们眼神对上的中年女人骤然停下了脚步,原地思索了许久,回头望着秦树的身影,好一会儿提着袋子追上去。
“麻烦等一等。”
夫妻俩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急匆匆追上来的阿姨。
她视线紧紧锁在秦树面上,仿佛在透过他,看什么人。
“这位阿姨,你有什么事情吗?”董晓晓疑惑出声。
女人回了神,察觉自己的失态,赶忙赔笑,“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方才瞧见你们从那边过来,这位小伙子太像我一个朋友了。”
秦树望着她手里提着的纸钱袋子,眼眸深邃,心里陡然生出一个猜测,“阿姨的朋友是姓唐吗?”
女人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秦树心里有了计较,深吸口气,道:“我的母亲是唐静薇。”
“啪!”
女人手里的袋子掉落在地上,双唇颤抖,雾气瞬间在眼中凝结。
“你,你是小薇的儿子!”
“是。”
听到这声回答,女人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
待到她的情绪稳定,才做起自我介绍。
原来她是唐静薇的几十年的朋友,名叫叶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父亲也都是当代的地主,后来一起被批斗,日子落寞,一直相互扶持着。
后来顾淮在外头结婚生子的事也是叶然发现告诉他母亲的。
“其实我很后悔,如果当年我没有告诉小薇,她就不会被那个混蛋气死了。”
秦树沉默着。
母亲的死能怪谁的,怪不了她,也怪不了别人,这一切分明都是顾淮导致的。
几人来到就近的一处小院,房子是叶然这些年工作买下的。
唐静薇死后,叶然又气又痛,奈何她也是一个孤女,没办法帮她声张正义,去顾家闹过几次都无果后,她便远走他乡,在外头打工,后来做起了生意。
每年这个时候,叶然都会回到这里,来看唐静薇。
因为明天,就是唐静薇的祭日。
“原来你被顾淮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我后来找过你,只是我那时候年轻,没什么人脉,也没什么钱,否则的话……”
叶然说着,嗓音再度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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