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呢?”
“很聪明嘛,知道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帮我找个人就行了,离开这里后我也不会把你交给人类。”林半芙用手撕扯那些密密麻麻的翠绿藤蔓,倒刺扎进掌心,立刻一阵麻痹。
菲妮丝冷哼一声走上前:“我还没答应你呢!”
“你有拒绝的余地?”林半芙没有停下动作,镇定的与她对视。
菲妮丝被她眼底闪过的耀眼光芒迷住,掩饰地抬头,视线越过她的肩膀:“今晚是满月啊,记得在巢里度过的最后一个月圆夜,我……”
“什么?”林半芙专注地破坏藤蔓,没听清后面的内容。
菲妮丝表情痴迷:“和十几只雄性交配,那滋味,妙不可言。”
林半芙扫了一眼她脚边的零碎断肢:“既然妙不可言,你还把这些都吃了?”
“想到是阿尔翠西强塞给我的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用人类的话说,包办婚姻没有幸福可言。”菲妮丝摸摸鼓鼓的胃,“虽然这些家伙挺可爱的,日一日感觉应该很不错……干嘛这么看我,别跟我说你不想日!”
林半芙终于扯断了几根藤蔓,艰难地挤进她的牢房里:“一点都不想。”
“怎么可能!今夜可是最充盈的满月,要不是我已经饿到极限,根本忍不住……”
“我他妈谁也不想日……你能不能换个话题?”林半芙暴躁地撬开菲妮丝脖子上的项圈。
高效率的新陈代谢让毒藤的麻痹感很快消退,即便如此,也很难徒手扯开那条精钢链,只能另寻捷径。
“要是我恢复巅峰时期的力量,这种链子随便一扯就断了。”菲妮丝向她求助显得极不甘心,“话说,你是人类吧?至少和我不同。”
咔哒一声脆响,项圈从中断开落在地上。
林半芙坦率承认:“嗯,我是人类。”
她没有菲妮丝狂暴时能撼动地下铁车厢的可怕力量,只是各个方便都比人类优秀,但从格斗技巧来看,有自信不输给恢复本体的蜂王。
“怪不得没见你恢复过本体,而且力量水平和我也差了不止一截……”菲妮丝平静的接受事实,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埋头啃剩下的雄蜂,叼着一截腹部回头,“你也来吃几口吧,不然没有力量离开,我可以帮你找人,但中途遇到危险一定会离开。”
“没胃口,谢谢。”林半芙看一眼那些黑汪汪的内脏就饱了,“记得之前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吗?等一会我们各走一条路去找白隐,走到死路或者遇见无法战胜的敌人时,不管结果如何都马上离开。如果你找到他,就放在离人类城市较近的任何地方,他会来找我的。”
菲妮丝吃的满脸都是深色不明肉块,抖了抖翅膀:“知道了。”
药剂一点点减弱,尽管没有恢复巅峰时的体力,飞行也足够了。
林半芙捡起地上破碎的蓬蓬裙布料,和自己的外套一起扔给她,却说:“你想裸奔其实也可以。”
“才不会碰你穿过的衣服啊!”菲妮丝气冲冲的接住,犹豫片刻套在身上,用一条碎布系住头发,“都好几天没有做过发型了,我一天不烫头就浑身难受。”
林半芙上身仅着一件贴身的无袖短衫,露出双臂结实漂亮的肌肉线条,离开时听见微弱声响,抬头望去:“……从越狱到现在过去了十八分钟左右,已经被发现了。”
“那就杀出去吧!”菲妮丝顶着不满意的发型冲出去,翅膀一颤飞在天井中央,看着从高处不断逼近的阿尔翠西,“明明是满月你却没待在繁育巢里,看来已经完全依靠掠夺其他王的孩子维持后代数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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