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黑甚尔没有故意隐蔽自己存在感的前提下,对方就这么称得上大摇大摆出现在他们眼前,依旧没人能在第一时间发觉对方的现身。
意识到这一点,背后涌现出悚然的惊骇几乎瞬间就激起了每个咒术师的危机感,尚且清醒的理智压制住了想要反击的本能,只默不作声地静等着事态的发展。
他们的警惕与顾虑并不是多余的。
在对方从整个咒术界悄无声息蒸发的这段时间里,伏黑甚尔看上去也没有懈怠体术上的打磨。
天与咒缚的体质注定他在咒术师的视角中更接近于和周围景物融为一体的低存在感,加上男人有意地收敛起自身的气息,使得他的存在感无限趋于透明。
“天与暴君”这个本该随着时间而褪色的头衔,反而在男人真正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凭借自身给人带来的威慑力,又重新更正为对他实力更准确的评估。
伏黑甚尔变得更强,作为他曾经的对手也并非止步不前,尤其是五条悟,面对在高专阶段一度把他逼进绝路的“敌人”,他显得放松且无所谓。
轻松的姿态完全没把伏黑甚尔放在眼里,二者之间的气氛也和剑拔弩张不沾边。
“找人?”五条悟端着下巴,拖长声音,故作思考了一会儿。
“我猜你来错地方了哦,惠这会儿,估计还待在高专里吧~”
五条悟倒是没有骗伏黑甚尔的理由,在他们出发之前,就把一年级的新生安置在高专的结界范围内。
夏油杰双眼微敛,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宽大的袖口,不紧不慢地开口接上五条悟的话音:“难道说,禅院先生终于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后知后觉想散发一下自己那瘠薄的父爱了吗?”
狭长的眼型瞥向伏黑甚尔,继续恍如无意地叫着对方早就已经弃用的姓氏。
“但惠现在是悟名义下的家人,一个从来没有出席过他人生任何事件里的‘父亲’,在之后的时间里永远缺席,想必也不是一件多么难以接受的消息。”
“相信伏黑同学会在逐渐成长中,理解并释然这一点的。”
“你认为呢,禅院先生?”
夏油杰嘴角牵动,笑意却很浅淡,眼底是如一尊佛像般的无悲无喜,那点微末的悲悯意味,不过是工匠在雕刻时为其增添上的神态。
相比较起夏油杰,伏黑甚尔在外貌方面没有显著的变化。
在夏油杰的身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改变。
褪去青涩却又代表着生机的朝气,从现在的夏油杰身上看不出高专时期他和五条悟如出一辙的狂妄气质,仿佛少年意气都在时间的推移、磨砺下褪去。
像是酒液需要经过沉淀,夏油杰也在某一天突然收敛起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嚣张姿态。
情绪变得内敛,不代表傲气就会自此彻底消失。
对待普通人和咒术界高层的厌恶程度,从未想过有要遮掩的意图。
“惠?”
伏黑甚尔散漫地抬了下眼皮,又很快恢复原状,像是听到了陌生人的名字那样。
不在意的态度让夏油杰先前的嘲讽彻底失去了原本的杀伤性。
“作为父亲还真是失格啊。”
五条悟语气里没有多少恶意,只是客观地平铺直述,随后向视线朝他看过来的伏黑甚尔说。
“如你所见,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你想找到的人啊。”
五条悟意有所指地顺势拿手隔空点了点在场所有人,最后他的食指落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另一只手摘掉了眼罩,将那双透彻明亮的蔚蓝眼眸坦露在空气下。
“还是说,你特地赶过来,其实是为了想让我报当年的偷袭之仇?”
五条悟说着,还像那么一回事低开始活动筋骨,舒展着身体,似乎提前做好了随时打上一场的准备工作。
“呜啊!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简直不能想象这对我有多么的重要。”身高傲人的成年男性用双手陶醉地捧着脸,整个人荡漾成了波浪线。
伏黑甚尔不在意来自谁的讥讽或是冷嘲,这些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的言语,就像一阵微弱的风,不等吹到身边,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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