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了解对方,这回奚勍很干脆地拒绝:“只是跟玉凡切磋下箭法,就不要过来添乱了。”说着迈步往前走。
祁容眉梢一跳,眼见拦不住,开口道:“朕不准!”
奚勍回过头,几乎习惯性地问:“又怎么了?”
祁容不语,只是阴郁着脸,目光他俩身上扫来扫去。
奚勍黛眉凝紧,怎会不知他想什么,嘴里啧了一声:“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这小心眼的毛病,还改不过来呢。”
想彼此破镜重圆,心神相属。如今有些事玉凡都肯放下,他却还一个劲地犯矫情耍小性儿。看来不好的毛病,就得治。
“噗——”聂玉凡旁捂住嘴,忍不住想笑。
或许这话说得太直白,祁容听了不免脸色铁青,等瞅见聂玉凡的反应,双目直恨不得喷出火来。
“们走吧。”奚勍说完转身。其实她与玉凡见面的机会,一个月也不过一两次而已。
聂玉凡方挪动步子,可感受到那股怒煞气焰仍停驻自己身上,不禁抬起头。
刹时,二视线一接触,眸底都于瞬刻迸发出强烈的电波,碰撞连连,乍开花火。原本清新飘香的空气里,竟弥漫起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祁容敛紧神色,眼神涌聚着激荡,似能吞噬星云万空。而聂玉凡表情淡冷,恰若浮云清风。
二默不作声地对视一阵儿,稍后,聂玉凡忽然抬起手,动作颇为洒脱地抚过耳畔一缕乌黑亮泽的长发,随即又瞄眼他的,才似笑非笑地离开。
“……”祁容嘴角猛一抽搐,气得肺都快炸开。口中隐有磨牙响动,恨道:“阴魂不散的……迟早有一日,朕就把……”心念电转,想他如今拜自己为尊,祁容又转瞬浮现深笑,其中还夹杂一丝阴谋的味道。改日寻个机会,将他发配到边疆好了。
低头思索,正越想越觉愉悦时。奚勍突然回首,仿佛听到他心声一般,道:“对了,想着以后就让玉凡陪昀儿的身边,能助他武艺方面多些进益。”
下午,祁容将儿子唤来。
“母后要安排那个姓聂的,日后教习武。”
祁昀听后扬起眉梢:“真的吗?”
祁容见他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神色不悦:“昀儿喜欢他?”
祁昀显然忘记自己该是站哪一方的事了,老实点点头。
祁容气怒,没想到辛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也要“叛离”自己,带着逼问语气:“昀儿是喜欢他还是父皇?”
“当然是父皇了!”这次祁昀毫不犹豫道,才看到对方露出满意的笑容。但接着慢慢吐字,“可是,聂将军为亲切随和,儿臣也很喜欢啊。”
祁容神经一僵,脸色由春暖花开过渡到冬日霜雪:“才认识他多久,自然不了解这个。”
祁昀歪过脑袋:“可母后对聂将军很信任啊,而且儿臣想要像对方一样,能够习得一身好武艺。”
前一句戳到祁容痛点,咬唇冷嗤:“哼,当初朕若不是为了母后,论起武功,他何以比得过朕?”
“这事都过去多久了,还记得啊。”门外传来奚勍由远及近的声音。这次与玉凡的箭术比试不分上下,但过程很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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