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
电梯到了。
穿过大厅,服务生帮我推开门,半只脚迈出去的时候身后响起训练有素的送宾词。
每次这种时候我都觉得这钱人家挣得一点也不冤。
外面还有点冷,外套兜里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的半盒烟,我拎在手上转了两圈,没找到打火机,放弃了。
今天没开车,正在琢磨是打车还是等公交的时候,微弱的几声气喘被风送过来,我环视一圈,在坏掉的路灯底下看见两个挨得极近的影子。
暗处,喘气声,和情侣关系的两个人,什么情况几乎无需怀疑。
担心的事情没发生,我捏了捏烟盒的尖角,识趣地抬脚走远些,在手机上打开打车软件。
身后的动静忽然变大,夹杂了纷杂的衣料摩擦。
一道呵斥传进我耳朵里,我一顿,停下脚步。
那道声音带了一丝愠怒:“滚!”
“我说了,别碰我。”
啪——
梁天川抬手一巴掌打过去,对方的脸被打得一偏,苍白的皮肤上很快浮起模糊的红指印。
“你他妈是老子对象!不让操不让摸亲你一下还他妈装上了,立他妈什么贞节牌坊呢?”
邓望津过了一会才转回头来,一边眼皮是微红的,眼神却很冷漠:“现在不是了。”
暴怒中的男人一愣:“什么?”
邓望津挣开他的手,眼都懒得抬,扭头就走。
他走出几步后,梁天川才反应过来追上去,从后面拉扯他,语气不见和缓:“你要提分手?你信不信明天老子就把——”
走入路灯覆盖的范围,梁天川看见我,话音戛然而止。
我咬着根烟靠在路灯底下,对他们两个人说:“有火吗?”
极短的一瞬,梁天川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我还没能看清,那丝表情便消失了。
“没有,”他按捺着暴躁,勉强挂上笑,抖出平时那副开朗模样来,“你什么时候抽烟了,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抽烟你还老嫌弃。”
我刚想说话,邓望津突然出声:“我有。”
我和梁天川同时看向他,谁也不比谁的意外少。
“我有火,”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瞥一眼自己手腕,看着我说,“先让他松开。”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觉得梁天川会听我的,从路灯杆上起来,走到两人跟前。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来硬的时,梁天川说:“李冕,我管自己对象是家务事,没别人掺和的份儿。”
“我就借个火。”我说。
邓望津抬起脸,我离他只有半米,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睛,虹膜的颜色很深,看久了会觉得有点沉闷。眼角尖尖的,在靠近山根的眼窝里点着一颗褐色的痣,像狐狸。
如果他侧躺着哭,眼泪应该会聚在那颗痣上。
他动了动被箍住的那只手,示意自己裤子左兜:“在这里,你自己拿一下。”
迈出半步,我稍微弯腰靠近他,把手伸进他裤子的口袋里,透过单薄的布料,接触到一点微末的体温。
呼吸像羽毛一样扫过我颈侧,梁天川死死地盯着我。
“有吗?”邓望津问。
“嗯。”
我摸到一个半掌长的东西,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捏住它拿出来。
出乎意料的,那并不是打火机,而是一把小巧的弹簧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在我国应该属于管制刀具。
“哎呀,”邓望津笑了,眼睛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拿错了。”
“那就是在另一边,”他说,“你摸摸。”
“邓望津!”梁天川咬牙警告他。
“算了。”我把那把刀放回他口袋里,收起烟。
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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