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通达,永恒道胎骤然凝实!
那是一个与张诚君容貌完全一致的金色小人,盘坐在丹田金海中央。小人周身环绕九重光环,每一重光环都由无数细密的大道符文构成,缓缓旋转,映照出宇宙生灭的景象。
道胎睁眼。
张诚君的整个丹田宇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星辰的轨迹变得更加玄奥,仿佛被注入了“意志”;星系之间诞生了新的生命星球,虽然还是胚胎,却已有了文明的潜力;连那些吞噬一切的黑洞,都透出一种“轮回”的意味,毁灭的尽头是新生,新生的终点是毁灭,循环往复,无始无终。
但这还不是真正的永恒境。
张诚君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出最后一个法印——混沌至尊诀终极印诀“归一道印”。与此同时,塔外汇聚而来的信仰之力,终于抵达!
那是怎样的景象啊。
无法计量的乳白色光流,如亿万条星河汇聚,穿透星辰塔的壁垒,涌入第九层,涌入张诚君的体内。它们与丹田中的功德金海相遇,没有冲突,没有排斥,而是像失散已久的同胞,自然交融。
信仰,是众生的愿力,是无数个体信念的集合。功德,是天地的认可,是宇宙本源的馈赠。当二者合一,便是“天人共证”——人以愿力证其道,天以功德认其位。
融合的过程缓慢而坚定。张诚君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本质正在发生根本性的跃迁。他的生命形态从“个体生命”向“概念存在”转化,但又保留着完整的人格、记忆、情感与意志。这微妙平衡,正是真正永恒境与那些失去自我的“天道化身”最大的区别——他既是道,也是人;既承载宇宙,也守护文明。
时间在星辰塔第九层飞速流逝。
塔内一年,外界仅过去约莫三刻钟。而张诚君的突破,已进入漫长的融合期。
第一十年,肉身与永恒道胎开始融合。每一寸血肉都在与道胎共鸣,细胞宇宙进一步演化,开始诞生最原始的“规则胚胎”。痛苦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张诚君稳坐如钟,眉心连一丝褶皱都未起。
第三十年,灵魂与永恒道胎开始融合。识海扩张,神魂本质升华,记忆被烙印进道胎最深处,从此神魂不灭,轮回不沾。过程中,他经历了三千次“心魔劫”,每一次都是对他道心的极致拷问,他一一斩破。
第五十年,大道法则开始融入。三千条大道锁链,一条条从灵魂分身上剥离,融入永恒道胎周身的九重光环。每融入一条,他对宇宙的理解就深刻一分,对力量的掌控就精微一分。这个过程枯燥而漫长,需要无与伦比的耐心与专注。
第七十年,融合过半。张诚君的气息开始发生质变,哪怕在百万倍时间流速的第九层,他周身溢散出的道韵也开始影响现实——他坐下的玉石平台,在道韵浸润下,竟自然生长出大道纹路,成了一件先天灵物。
第九十五年,三千大道尽数归位。此刻的张诚君,哪怕还未完全突破,举手投足间已能引动宇宙本源之力。他一个念头,第九层虚空中便诞生了一颗真实的星辰;他一次呼吸,便有一方小世界在呼气中诞生、在吸气中寂灭。
但他仍在等待,等待最后一步。
第九十九年,“自我”与“道”的最终平衡。
这是永恒境突破最凶险、最微妙的一步。古往今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倒在此处:有的被大道同化,成了无情的天道傀儡,虽得永恒,却失了本我;有的过度抗拒,导致大道反噬,身死道消;更多的,是在漫长融合中迷失,忘了自己为何要追求永恒,最终道心崩溃。
张诚君的心神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观道”状态。
他看见自己的“本我”——那个从地球走出,历经磨难,始终怀揣守护之心的少年。
他也看见自己的“道我”——那个承载三千大道,近乎无所不能,却也因此趋向绝对理智的永恒概念。
二者在对峙。
本我说:“我若成道,人族谁守?”
道我说:“大道无情,运转日月。个体文明,不过尘埃。”
本我说:“尘埃中也有温度。”
道我说:“温度会干扰判断。”
就在这微妙的平衡即将被打破时——
须弥阵法中,那颗蔚蓝色的星球,轻轻一震。
一缕纯净到极致、古老到极致的气息,从地球深处飘出。它穿过阵法光幕,如归巢的乳燕,没入张诚君的眉心。
这气息中,没有力量,没有法则,只有记忆——人族最古老的集体记忆。
是原始人第一次钻木取火时,眼中跳动的希望;
是先祖第一次在岩壁上刻下图案时,心中涌动的表达欲;
是母亲第一次哼唱摇篮曲时,喉间流淌的温柔;
是战士第一次为保护部落而战时,胸腔燃烧的勇气;
是学者第一次仰望星空发出“为何”之问时,灵魂深处的求知;
是无数普通人,在平凡日子里,依然选择善良、选择坚持、选择爱与被爱的那些微小瞬间。
这气息像一座灯塔,在混沌的抉择之海上,为张诚君照亮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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