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杀不掉我的,沈泗。”
他没有搭理她,杀不杀的掉,不是死人决定的。
第一刀,砍空了,两人相差仅有半个身位,她躲过去后并没有出手还击。
她说:“你杀不掉我的,沈泗。”
只是空一刀,这个女人身法有些诡异。
第二刀,又砍空了,她后仰躲过刀锋的横扫,顺势翻身一记侧踢打在他的左肩,他被这一脚踢的往左走了几步。
起身后,她又问:“你还不明白吗?你杀不掉我的,沈泗。”
他握稳刀柄,仍没有说话,心里也不再想任何事情,现在他只想把她杀了。
少女躲避着少年的连番劈砍,二人从大厅中央走到了立柱旁,又绕着立柱走了一圈回到中央。
他持刀追逼,她稳步后退。
她踏步向前,他举刀格挡。
二人从起初的舍命相拼到现在似乎在跳一种有节奏的域外舞蹈,良久相持不下,他选择暂且后撤观望。
“你能不停的挥刀,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失手过,但是现在呢,你杀不了我,你遇到杀不了的人,你还能继续挥刀吗?”她继续问。
她说的没错,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白鹤戏耍着的老鼠一样。
“你的刀又慢准头又差,眼睛也不灵光。”她又开始评价起他的刀。
他没有说话,这也是他义父对他的评价,没有灵性的刀手。
“但是杀人的刀不需要快也不需要准,只要能杀了对方就行。”这是义父后半段的评语。
月色随着山下传来的呐喊声一同传入厅里,他眼前的一切开始消融,回忆暂时停止,沈泗站立于庙门前,地上趴着七具戴面具的尸体,还有一个负了刀伤的尚裕。
阴云密布,夜风袭来,他的蓑衣沙沙作响。
沈泗走到尚裕身边蹲了下来,问道:“那个女人呢?”
“不知道,她跟着另一伙人出去了。”尚裕翻身站起,他顾不得身边的沈泗,强忍着背伤往寺庙方向跑去。其实他并没有完全丧失作战能力,只不过当时情况并不容他一打七,只想着暂且装死,然后再找机会。
谁知道刚出庙门就遇到沈泗这个杀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杀领头的三人,虽是偷袭,但尚裕行走江湖这么些年,真没见过沈泗这样能打的。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方才结束过一场暴雨的泥地尚未干透又被润湿,那个闯入的黑衣蒙面男和破庙这伙人是一起的吗?
他们都是那个目标人物派来的?
钱家在做什么,为什么女儿都被绑了,钱大炮还是没有动静?
钱悦悦又隐瞒了什么事情,以及这个男人。
沈泗看向尚裕的背影,新旺的谜团似乎有些多,他隐约察觉到事情不仅仅只是杀一个情夫这么简单。
二人再回到破庙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尚裕在庙里找不到踪迹,又急忙跑到庙外去。那几人扛着尚裕离开时都十分谨慎,沈泗也是跟了有一段路才找到机会下手,这一来一回耗时也不少,那些人若是早由准备,现在估计都已经跑回安全据点中了。
月色从门户大开的正门打入,沈泗站在阴暗交界之处,被那摆在正中的佛像所吸引。说是佛像不准确,这破庙里供的是一尊石鹅,这石鹅造型也古怪,一共有四翅,两翅遮头,两翅腾展,只不过由于年久失修,鹅头已经掉落,四翅也断了一个半。
供佛确实没意义。若真有神佛,则哪会允许有此方乱世。若神佛无作为,又供他作何?这只无头石鹅沈泗也认得,近几十年各地战事越发频繁,民间也兴起了不少教派,供这石鹅的正是其中之一的须发教。
近年来朝廷对江湖教派的围剿也下了不少功夫,但这须发教却越剿越大。他心想这破庙,估计是被朝廷围剿导致荒废的。
沈泗还在想着下一步该如何,便听到门外传出扑通一声。他提刀走出,看见倒在地上的尚裕。
尚裕满身泥泞,看样子不止摔倒一次。他早前的昏迷是装的,但是身上受的刀伤可是实实切切的,今夜一路奔波,又是气血上涌,现在脑子已经有些昏昏沉沉。正值小雨,如果这时候染了风寒,那自己估计真要小命不保了。
“你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吗。”绵绵细雨中,沈泗居高临下问着倒在地上的尚裕。
“不认识去,救,悦悦。”尚裕说话断断续续,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感觉到冰冷的雨水滴在他的脸上。
这人还不能死。沈泗还需要这个家伙给他提供信息。他将尚裕拖进了破庙里,捡了些木头堆起来,又拿出火石点燃。本来略有寒意的破庙顿时变得温暖了些。
沈泗从上身内衣里拿出一包油纸,里面包着一张揉的变形的面饼。他坐在火堆旁的石块上,吃着面饼继续思考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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