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没等二嫚有所反应,卫东靖转身就走了。
这是一个晴夜,弦月如钩。
卫东靖立在那断崖边,看着月下的沼泽,苍苍茫茫,无边无际。
他抬头,深蓝的夜空,点缀着几颗星子,突然他就有了一种想法:
其中的一颗,会不会就是遥远的家乡呢?
一时间百般情愫,万般思绪,开始在他心中纠缠。
他攀下断崖,站在内凹的崖根处,感到很孤独。
过了一阵。
崖顶上方传来二嫚的呼喊声。
“卫大哥,卫大哥……”
喊声很急切,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二嫚,我在这里。”
二嫚探出头,向下看,带着哭腔说:“卫大哥,我还以为你……”
“傻瓜。”
卫东靖一个纵越,上了崖顶。
“卫大哥要你记住,除非卫大哥死了,否则,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抛下你。”
二嫚羞涩地低下头,咧嘴笑了。
第二天,他们早早就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
刚走上门前的空地,头顶传来了振翅声。
一只大鸟,扑腾腾地落到了那颗杜英树上。
它长腿细脖,通体雪白,高高的头顶上,生有一簇合欢花似的粉红羽毛。
“卫大哥,是合欢鹭。”
二嫚雀跃地叫着。
“它们从不会离开沼泽的,这是我第一次在山里看到它们。”
她望着枝头的白鸟,双手合拢放在了额前,闭眼许起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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