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尧去洗内裤,韩家林自然不肯,便一直跟着他。方书尧没说话,只是下楼。从二楼到了一楼,再从一楼往下走,便是负一层的地下室。地下室比楼上面积还大,还开了一排天窗,所以光线并不太暗。“你家洗衣服的地方这么远?”韩家林问道。“就在这里。”方书尧推开一扇木门进去,里面是一排正在轰鸣的洗衣机和烘干机。而这些声音要推开门才听得见。“哇!”韩家林看呆了,这是要开干洗店吗?除了机器还有熨烫设备,各种颜色的洗衣液整齐排放着,看起来好专业。在烘干机的上方钉有两排不锈钢架,上面挂着一些西装和裙子。“你们家就这么几个人,用得着这么多洗衣机吗?很费电呀。”“嗯,这个我也不知道。”方书尧道,“这些洗衣机基本是给佣人和司机用的。”“是啊,你又不用亲自下来洗。”“不,我的意思是,我的衣服都不能用洗衣机洗涤,当然校服和内裤除外。”“啊?”韩家林问道,“那你的衣服穿脏了怎么办?”“换新的。”方书尧没有炫富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道,“我妈每个季度都会给我买很多衣服,基本穿一次都不会再穿了。而且那材质既不能洗也不能熨,只能换新的穿。”韩家林听完不想说话,只想揍人。“嗯……这台可以洗。”方书尧打开一个空闲的洗衣机的门,他应该是“你在笑什么?”方书尧让韩家林做数学卷子,韩家林铺开考卷一边写一边偷笑。“我?我没笑啊。”韩家林回头道。“和我住一起,这么开心?”方书尧微笑着问。“怎么可能,少做梦了。”韩家林瞪了一眼方书尧,继续埋头做题,可不能给方书尧察觉到自己的计划。“选择题的部分做完了吗?”约莫一刻钟后,方书尧合上手里的外文书问道。“我在辛苦做题,你却在看小说,你就这么给我补习?”韩家林转着手里的水笔,抱怨道。“这不是小说,是讲教育心理学的。”方书尧道,“既然收了你这个学生,自然要好好对待。”“别说那些没用的话。来看看,选择题本大爷做完了。”韩家林把卷子拿在手里甩了甩。“好。”方书尧走过去拿下卷子,然后坐回到沙发里,拿着一支红色水笔认真批阅起来。150分的数学模拟卷,选择题有12题,总共60分。方书尧的眉头从看第一题开始就渐渐拧起,手里的红笔不停地划x,又划x,12题仅最后一题是正确的,而且很可能是靠蒙的。“你的数学有这么糟么?”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韩家林,方书尧挑起眉头道,“连基础题都能选错?”“我不知道什么是基础题,反正我数学一直就那样。”韩家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浪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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