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筠舟蹙着眉头,将四季常青上的字翻来覆去地对着烛火看了又看,缓缓念道,“后、村、曾、会?”啐了一口将其丢回给了宋词,“什么狗屁东西,看不懂,你来瞧瞧。诶,且住……”宋筠舟将绿叶拿回,惊愕地瞪大了眼,只见方才还显现的字,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没了影踪,他立时将宋词手中的茶壶夺过,在绿叶上蒸了又蒸,却不见小字再现。“去去去,”将绿叶同茶壶一股脑塞到了宋词手里,宋筠舟吩咐道,“字不见了,你去方才捡叶子的角落再试试。”宋词嘟囔着提起茶壶去了,乖乖地蹲在角落边上,点着一盏在风中忽明忽暗的油灯,小心地蒸着绿叶。这时,一阵疾风毫无征兆地迅猛而来,犹如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放声吼啸,逼面的风都带着刺人的痛意。呼呼——北风怒号,声如鬼哭狼嚎,仿佛有万千地狱鬼魂从四面八方围堵而至,一瞬间,周围的宫灯尽皆熄灭,天地骤暗。宋词打了一个哆嗦,阴暗的角落中,树叶横斜,枝桠交叉,惨淡的月光打下,将树影拼凑出张张如鬼一般的脸庞。便在此时,墙外忽然发出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声音迟缓而沉重,好似什么东西拖行在地面而擦破出的脆声,宋词将耳朵贴在墙上一听,久久方分辨出来,这竟然是锁链曳地声。月隐云层,给大地笼上了一层恐怖的气息,恰时阴风刮背而过,宋词不寒而栗,他仿佛看到,收魂的黑白无常,拖着锁链,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然后他们张开双唇道——“宋三公子,宋三公子……”“啊啊啊啊啊!公子,有鬼啊——”作者有话要说:⊙▽⊙开坑了。☆、·华云宋筠舟闻声赶至,赫然发现高墙之上,站着一位全身漆黑的人。那人背光而立,宋筠舟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看从他足下影子来看,显然他是人非鬼。“宋三公子……宋三公子。”来人双唇一启,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有如被钝锯搁在朽木上反复的磨,宋筠舟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凝目问道:“你是何人,寻宋三公子所为何事?”“我受人委托而来,要给宋三公子送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宋筠舟沉声道。“哈哈哈,好东西!”声音落处,那人便旋身跃回了墙外,不过半晌,便有一道雄浑之力,轰然破开了厚墙,同时刻,一黑漆巨物竟随着破墙的力劲,雷霆万钧般冲向宋筠舟的面门。宋筠舟一惊,双脚急速倒退,同时腾起内力,双手凭空化开一个大弧,卷起一身气劲,削弱了庞然巨物的冲势。轰地一声巨响,巨物重重落地,震起一阵沙石。自滚滚烟尘中睁眼时,那人已经无影无踪,只留得一个破开的大洞嘲讽般地面向宋筠舟。“什么狗屁!”宋筠舟啐了一口,收回视线落于这庞然大物上,赫然发现这东西竟是一副棺材!“公子,这……这这……”棺材何其之重,尚得两人合抬,而来人竟能凭一己之力将厚墙打开一个大洞,并将棺材扔到宋筠舟的面前,这是何等惊人的臂力!“打开来。”宋筠舟努了努嘴,宋词只能乖乖地忍着发麻的头皮,费力将那棺材推了开来。棺盖轰然落地,两人同时拉高了脖子朝棺材内一看,瞬间大惊失色,棺内放置的赫然是一具赤身裸体的无头男尸!宋筠舟脸色一僵,二话不说,立时让宋词请来庄内的仵作。仵作到来,看了内里的无头男尸一眼,倒抽了一口凉气,连连摇首:“怎么这段时日如此多的命案。”“什么命案?”宋筠舟逮着仵作话中的信息,追问道。仵作便解释道,这几个月内,庄内断断续续死过三个小厮,死得蹊跷,查不出死因,只听说这三人在临死前神情恍惚,且经常发呆,一发呆便是一个时辰,然后回过神的时候,就忘记自己曾经发过呆的事情了。而他在最近死去的小厮房内,找到了一样很古怪的不知名药物,当时他想拿去验。但那时庄主,也即是宋筠舟的爷爷正好闻声赶来,看到药物后,庄主的神情有些古怪,好像是十分的惊愕,后来庄主便拿走药物了说他自己去查,但至今都没下文。宋筠舟拧眉思索,挥手让仵作继续查探,他则细细思量这其中的问题。数日后,春风楼。“你说,你想将输予我的四季常青赎回?”秦燕楼一下一下地在桌上叩击指节,漫不经心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华云。“说‘要回’二字未免言重了,秦楼主,在下可是以十倍的银钱,将四季常青赎回。”“若是我不给呢?”秦雁楼变换了动作,单手支在桌上,闲闲地撑着颔,“赌输的东西焉有再拿回之理。”华云的笑容顿僵,扯出了一个略显难看的笑容,声音一压再压:“若是我非要不可呢?”“非要不可?”秦雁楼眉间燃起兴味,高高挑起,“那我更不给了。”“既然如此……”砰地一声,华云突然发难,一脚踹翻了桌子,旋身冲到了门外,“那便甭怪我不客气了!”单手一翻,他掌心赫然现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小球,随手一掷,丢向秦雁楼的面门。“小艳楼——”长空划破一声,恰时赶来的宋筠舟怔愕了眼,随手挑着身侧的一庞然大物,便灌足内力将其打向了小球。轰!瞬间,冲天的爆炸,震耳欲聋,什么东西四分五裂地炸了开去,顷刻间浓烟弥漫,不知何物的东西四处横飞,哗哗哗地落了一地。“小艳楼——”宋筠舟单手挥开浓烟,朝秦雁楼的方向赶去,却见秦雁楼完好无损,只是面色惨白,形容有些狼狈,而他头上竟然还顶着一块血糊的肉……“啊!死尸!”看到那块血肉,宋筠舟立时醒悟地抱头痛嚎,左右一顾,只见四处散落着四分五裂的黑棺木,以及不成形的血肉——原来方才他用来挡着小球的,是放着无头男尸的棺木。看到秦雁楼有危险,他就一时顺手,将棺木拍了出去,结果变成了现今这副模样。“完蛋了,我辛辛苦苦抬来的死尸啊,这会儿没了,小艳楼,你可得赔我!”“不过死尸而已,有何稀奇,你若想要,改明儿我帮你把宋词宰了,送给你。”“不成!”宋筠舟很认真地摆手,“宋词死了,谁来给我欺负。”秦雁楼丢了一记白眼给宋筠舟,掸去头上那块恶心的血肉,淡然地拍了拍身上烟尘,目光逡巡四周一圈,发现华云已趁着大乱逃了。“逃得还真快,也罢,懒得追了。”他遂转身,去唤人来收拾残局。“小艳……咦?”宋筠舟提了一声,目光凝注在了一模样古怪的东西之上,弯腰将其捡起,立时惊愕道,“火雷弹?!”“嗯?你识得这东西?”秦雁楼走过来一看,只见宋筠舟手中盛着一个炸成两瓣的小球,小球中心空无一物,徐徐冒着黑烟,“这似乎是华云方才扔出的东西。”“此物名唤火雷弹,我之前遇到的,那一夜……”宋筠舟端正了容色,给秦雁楼将自己到来的前因后果一一解释,原来他在山庄得到无头男尸后,意外在墙边发现了同这小球一模一样的东西,经由调查明白,此物名唤火雷弹,产自蜀州紫金堂,送尸男子便是用火雷弹将墙炸开的。“亦即是说,华云同你所遇的男子很有可能来自紫金堂?”宋筠舟觑了秦雁楼一眼,不屑地挑眉道:“这什么华云来自何处,你不知?”“我不知,”秦雁楼很老实地回答,“当日他便孤身前来,言道他名唤华云,也未说明他来自何门何派,他说要同我作个赌,赌注为个人最值钱之物。我当时闲着无趣,便同他赌了,在我赢赌后,”秦雁楼一顿,抱胸嗤鼻,“便得到了他最值钱的东西,也即是你偷走的四季常青。未想到今日,这华云又找上门来,要求将四季常青赎回。这东西究竟有何古怪,你可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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