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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框显示现实时间为00:00,瑞曲坐在四五六的望着她床边。
只见四五六把头发剪的很短,一旁的熊玩偶滚落在地,眼睛依然没有睁开的迹象。
电子框显示现实时间为01:00,瑞曲关掉了蛋糕投影。
可能今天太累,她没时间上线吧,瑞曲把礼物摆放在四五六的床头,四五六上线就能看见。
电子框显示现实时间为01:10,瑞曲躺回自己床上。
“您好瑞曲,现实时间为01:10吗,距离您设定的6:00下线还有四个小时五十分钟。”
“我要下线。”
“好的,请保持自己处于房间或者居民区安全地带,您确定现在下线吗?”
“确定。”
回到熟悉的公寓,她又变回了无名者5-90-1167。
瑞曲的肚子实在是饿坏了,她拿出土豆罐头在微波炉加热了几分钟,尽管大脑告诉她,她不能再往里面加胡椒粉了,但是吃起来还是索然无味。
没关系明天再去找她就行。
填饱肚子后一阵困意来袭,她不想再打开设备,反正今晚也没有游戏任务需要做,瑞曲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她许久没像这样睡觉,往常都是在游戏里做惊险的任务或四处打工,捡捡垃圾,偶尔带着四五六一起刷副本。
瑞曲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大脑似乎连接上了一个充满数字的数据库,移动的数据飞快向眼前驶来,撞进体内仿佛置于冰川,下一刻又感觉自己被温暖的液体包裹,仿佛回到母亲的怀抱。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
母亲轻声唱着安眠曲安抚着怀中的生命。
时针还没指向六点。
瑞曲醒来的时候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对于昨晚的梦她记不太清了。
....
简单洗漱后,瑞曲乘坐11号黑色公交来部门上班,。
一路上烟花四起,轰隆声响彻云霄,拥挤的人群导致公交塞在马路上,害得瑞曲差点迟到。
瑞曲这才意识到原来四五六生日的第二天是「神昆节」,前段时间她把注意力都放在准备礼物上了。
「神昆节」是十分古老的节日,据说它历史悠久,起源于对早期天上神明的崇拜,祈求神明“鲲”把幸运与祝福带来人间,人们献上美食与响亮的烟火,希望得到它的青睐。
每年的这一天大家都会放假,只可惜瑞曲今天还要上班。
她小跑着来到办公区,连打好几个哈欠,异常的困意让她觉得今天有点反常,平时通宵玩游戏,早上还能元气满满。
“早啊,神昆节快乐!”同事886举着杯子说,“你今天没喝咖啡吧,快去喝一杯,等一下就要开始工作了。”
“早。”瑞曲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神昆节快乐。”
她象征性打了杯咖啡坐在工位上,咖啡是办公室里免费提供的,每个人上班前都会喝一杯,形成和打卡工作一样的肌肉记忆,瑞曲每次等没人路过的时候就偷偷倒进桌子旁的植物里,那盆土据说是从棉垚市挖过来的,可以免去对植物的照顾,每个人桌上都有一盆,这是聚木集团的陈总捐赠的,大抵是想彰显部门的财力吧,不过没想到土也这么能喝咖啡。
她第一次喝的时候感觉苦涩的咖啡在嘴里化开,痛苦被浓缩,快乐被稀释,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等待着工作被分配下来,桌子前的电子屏忽然亮起。
“重复即是完美,重复即是治疗,重复即是正常。”
上午,审判员对无名者进行病情判定,瑞曲作为记录员只需要对结果做好登记。
“1-80-1919在xx街道未经审核购买草莓罐头,不符合无名者生存指南第十二条。需要治疗。”
需要治疗,瑞曲在登记表上写。
“2-77-8888乘坐蓝色公交车而非黑色出行,不符合名者生存指南第三十一条。需要治疗。”
需要治疗,瑞曲在登记表上写。
“6-75-1435......需要治疗。”
“.....需要治疗。”
“.....无需治疗。”
工作结束后瑞曲和同事886去食堂吃午餐。
食堂会提供了一些干瘪面包和饼干充饥,如果想吃到热腾腾的营养剂需要自己带,同时食堂也会提供加热所需的锅。
同事886加热好了红薯罐头坐在她旁边说:“今天工作量好大,好想吃高热量的罐头啊。”
瑞曲啃着硬邦邦的面包,她好奇地问:“明明今天是神昆节,为什么需要治疗的人这么多,那些执法员都不休息吗....?”
“其实今天进来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昨晚进来的人。”同事886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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