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点头如蒜,“可以可以!师姐做什么都可以!”
宋曦点了点头,“那你出去等着,一会儿就好。”
林鹤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出去。
他就跟在宋曦身侧,宋曦和面他就加水,宋曦切菜他就递刀,不论宋曦干什么他都要插上一脚。
宋曦看在他没帮什么倒忙的份上,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
两个人做事总比一个人快得多。
“师姐。”林鹤突然开口喊了她一声。
“嗯?”
“你头发乱了。”
宋曦下意识地抬手摸向一侧,想要整理一下。指尖的面粉却不小心蹭在脸颊,划出几道细长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一只呆愣的小猫。
林鹤看着她这副模样,低头轻声笑了一下。他身体微微靠向宋曦,抬手伸向宋曦的另一侧,语气轻柔地说:“是这一边。”
宋曦眨了眨眼睛,刚要抬手理好头发,就察觉到耳廓被粗粝的指腹轻轻拂过。
她心里猛地一跳,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林鹤替她理好了青丝……
她和江衡结为道侣两年,都没有做过这般亲昵的举动。
宋曦一时有些怔愣,她想低下头,却被林鹤用食指抬起了下巴。
“等等。”
林鹤又靠近了几分,宋曦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皂香。
清新又熟悉。
好像是她买回来后随手堆在杂物室的那几块香皂。
“师姐这里脏了。”
粗粝的指腹再次贴上宋曦的肌肤,但这次不是耳廓,而是脸颊。
颧骨处不断被人抚摸,传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宋曦忍不住躲了一下,却很快被林鹤制止了。
林鹤抬了抬抵在宋曦下巴的食指,嗓音微颤:“师姐别动,还没擦干净。”
宋曦的喉咙有些干涩,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只觉得颧骨那处的皮肤烫得厉害。
太亲昵了。
她前世根本没经历过这些。
江衡不会对她这样。
小师弟更不会对她做这些。
宋曦不由自主地喊道,“小师弟。”
林鹤应了一声,然后慢慢收回手,灿若晨星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是在问她,师姐还需要他做什么?
“……”
林鹤的表情太过无辜,以至于宋曦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被折磨久了,分辨不清哪些行为是正常的,哪些举动是逾矩的。
她不自然地偏过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去院内等着吧,面马上就好。”
*
宋曦看着自觉收拾起碗筷的林鹤,冷不丁问了句:“小师弟觉得江衡怎么样?”
宋曦已经想清楚了,虽然重活一世她救不了所有想救的人,但她可以帮一把林鹤。
既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恶化的,那她就干脆从源头掐断所有可能。
无论如何,林鹤不能死。
林鹤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他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授业解惑很不错。”
宋曦默默在心中重复了两遍,仔细想想江衡确实很适合教导。
他身为凌霄仙君的大弟子,又是正统仙门世家嫡子,指导他修炼的教习不说有十个,八个也总是有的。
他积累的经验足以教一个刚入门的弟子。
但他再适合教导,宋曦也不会把林鹤交给他。
宋曦:“江衡修为确实不错,经验也很丰富,但青云殿和璇玑殿隔了两座灵峰,一来一回很是波折,小师弟若不介意,日后来找我求教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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