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州民风淳朴,百姓生得人高马大,远离奢华顺天城,有种肃穆之意。这里人讲话与南方软音吴语更为不同,男女豪爽嗓门阔,衣身简普。
远看有浑山高岭,蜿蜒曲折云端之下,若是穿过幽州再往远,打马走个一天半夜,便是西向吾庐峰。
十四年前,也就是康兴十四年,幽州曾爆发过一次轰动的“无脸”事件,简称“幽无脸”,持续一年之久,后被吾庐峰之子破除。
也是“拼命仙君”白奉贤声名大噪的一次事件,自此称号成了“幽州天狼。”赞扬他像天狼一般勇猛。
康兴十四年隆冬第一场大雪,一女子诞下男婴,此子生来便没有五官,却有呼吸能啼哭,被这家人隐蔽埋葬。
后接触过此男婴的人皆高烧一场,睡一觉醒来后,皆没了五官,此后整个幽州,只要是碰到了无脸人的物什,皆没五官。
白奉贤十八岁,循着蛛丝马迹揪出背后作祟的几只花妖,瞒着父母果断选择被抹脸,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无脸一事到底是否有医可治。
他当作无脸人质潜入花妖族群整整一年,破釜沉舟端了当时无花果花妖的老巢。他一人采到无花果妖汁,在邓林谷掌域协助下制出了解药,百姓和自己这才得救。
幽州一带,一直以吾庐峰信奉,其下散修,无论是规模大到几千人的还是仅有十几人,皆拥护仙门吾庐峰。
这也是为什么到了客栈,白奉贤带着幂蓠坐在一侧喝酒,他如今在幽州的地位,就好比是暗夜里的明珠,寒冬里的暖炉,怕不是谁都想过去蹭一蹭。
照君宜坐下吃饭,白奉贤轻佻道:“呦,被捉回来了?”
照君宜气鼓鼓的:“什么叫捉回来?我有手有脚的,自己来的!”
白奉贤晃着头,掐细声音:“有手有脚自己来的~”他说话的时候,两手竖起手指,就像宫中作死的老太监。
照君宜笑得勉强,随后又冷笑:“可惜了你这把老年纪,再生晚二十多年,你就能去宫里净个身了。”
白奉贤揽过来任时暄:“那我就是宫中第一俊美太监。”他拍拍任时暄,“这就是宫中第二俊美老太监,你这个小宫女,还得叫我一声白公公!”
任时暄拨开白奉贤的手,淡然饮茶:“白公公生得貌美,说句第一俊美太监不足为过。”
照君宜把手搭在桌子上慢慢敲:“白公公莫不是真的净了身?不然怎么从未与人欢好过?”她笑得暗含意味,只是又对着任时暄眨了眨眼。
白奉贤咳嗽两声,酒水闷着,把脸涨得通红:“咳…我…你个姑娘家,别在外面给我瞎说话,任时暄他还不是跟我一个德行?美色有什么吸引人的,欢好此事有什么吸引人的?俗气!”
照君宜耸耸肩:“哦,所以我们任时兄也觉得凡间此事俗气至极?”
任时暄茶杯攥在手里,一饮而尽,在二位灼人的注目下,装得淡定非常,话又出奇的多且杂,眼中微波藏着:“无所谓,皆看另一半作何想、是否情愿。若是她不感兴趣,我便也不感兴趣。”
“哦吼。”白奉贤吹了个口哨。
几人得到消息,何袅袅最后一次现身就是幽州,此地白奉贤熟,晌午一过,白奉贤便去打探消息,照君宜要去买几身外衣换着穿,她把银子还给了任时暄,又到了没钱的那种尴尬。
任时暄把钱袋给她寄在手腕上:“别再弄丢。”
照君宜心想,才不是弄丢。
任时暄与照君宜一同去了幽州最奢侈的锻造坊,天星锻了个新剑柄,不仅是最漂亮的天青色,也要了最昂贵的价钱。
任时暄问:“好看吗?”
照君宜道:“好看,是最好看的剑柄。”
后来他们又去了最大的衣肆,衣裳琳琅,乱花渐欲迷人眼。人流在此时刻算是稀疏,老板娘热情道:“像您这么皙□□巧,想必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照君宜在前面挑,任时暄在后面跟,绕了好些圈也不着急。她左瞧瞧右看看,眼睛精巧寻摸着衣服走线和做工,时而侧头问任时暄:“这件如何?”
任时暄认真道:“袖口略宽,衣领紧窄,颜色清朗,你穿上定然是好看的。”这偌大衣肆里就他一个大男人陪着。
衣肆里的女人频频回看。
“瞧人家夫君,怎能这般好?处处陪着!”
“我家那位从来都是嫌我乱花钱,更别提夸我两句了。”
“多像是一对儿新婚佳人,这女子水灵灵的,定是苏南那边儿的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乡村小子修真传 四爷侧福晋我绑定了种田强国系统 开局成女帝俘虏想用美人留住我? 拜托,我只想打工临时工 水中月 老娘有的是手段! 重生东京,现在立马上车! 妖女与僧少年行 女扮男装,穿进龙傲天剧本后 七零年代随军养娃日常 足球:锋霸出笼,从海牙青训开始 一句话让男人为我发疯 漫游诸天:从成为杀人狂魔开始 人在奥棚,外挂黑暗圆环,开干! 天边有霞光 盛景虞妃 跑男:开局撕名牌,白露崩溃 游山鸟与鱼 开局垂钓诸天,我在恐怖片里无敌 豪门千金她不想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