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绮怀愤愤一跺地,快步走到南宫朔面前,胡乱道:“阿朔,回头帮我做个法器,能阻断传送阵的那种。”
“师姐。”南宫朔不疾不徐地开口,“方寸千里传送阵,都是人家用来逃命的本事,我要是能做出阻断这种高阶阵法的法器,怕不是第二日就要被谁暗杀了。”
他说得不错,方寸千里阵从来只有另设隔绝大阵以防患未然、没有当场阻截的法子。但卫绮怀错失良机,正在气头上,又狮子大开口:“那就给我做个网子,最好能困得住妖异,使用对象——就对标刚才那家伙!”
南宫朔笑了笑:“好啊,我试试。不过师姐莫急,他们既已负伤,这方寸千里之阵又颇为折损元气,想必是跑不了多远的。”
“几位,这些妖鬼们这就走了?他们将我们引至此处,却诱而不杀。他们究竟打算做什么?”一人开口问道。
卫绮怀抬眼一瞧,发现他正是先前那位相貌堂堂、手执一管判官笔的青年。
她拱手:“阁下是?”
青年示礼:“在下佟胤之。卫姑娘,久仰。”
卫绮怀还礼:“佟公子,久仰。”
“咳。”这青年似乎有些难为情,说,“佟某人与卫姑娘同为女子。”
卫绮怀沉默片刻,才道:“……佟姑娘身量高挑,英俊不凡。夜色太重,卫某一时看走了眼,望姑娘勿怪。”
佟胤之笑道:“自然不怪。”
小小一桩乌龙过去。卫绮怀把六百年前飞红城的故事讲了个大概,又和同伴们对了对已知信息,这才知道他们已经从那影首处问出了此次案子的幕后主使。
他们那边倒是进展飞速。
卫绮怀无语:“……这影首的嘴,可真不够严啊。”
钟如星冷哼一声,一时没沉住气:“那是因为他不说的话,我们就真敢动他的小命。你遇上的那个树妖大抵是依仗修为,以为你杀不了他,有恃无恐。”
“表妹英明。”卫绮怀没什么诚意地奉承她一句,“那幕后主使是何人?”
“自然是魔族人。”
钟如星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
这个表情让卫绮怀颇感亲切,因为她表妹幼时素来这样,喜怒形于色,虽然脾气大,却也好懂得很。只是长大以后矜傲许多,再也不好接近了。
卫绮怀问:“不知是魔族哪位长老?”
“他自己说此行联络的人是魔域北境领主的属下。”钟如星说,“可我们试探了几下,却发现他对北境领主一无所知。”
“飞红城十方乾坤阵封印了六百年,他当然不了解外界之事。然后呢,你们觉得如何?他说的是真是假?”
“还能如何?要么是他被魔域其他领主所骗,让北境的那个老东西背了黑锅——魔域四分五裂各怀鬼胎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么就是他确实为那老东西做事,只不过地位极低,也不受信任,对领主知之甚少。”钟如星道,“不过,他身上流转无阻的魔气总能证明他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魔,不算冤枉他。”
虽然魔族没有死后化为鬼这个说法。但是卫绮怀一想魔和鬼这两个字眼儿连在一起,就忽然有些想笑。
常以灏道:“这十方乾坤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能放出如此厉鬼邪魔?”
卫绮怀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确实是个邪物,虽说为护佑至宝而生,可是十方大阵一生则邪魔复生,十方大阵一破则邪魔降世。怎么看都是个邪气冲天的东西。”
谢凌屿道:“凶邪欲出,那我们的当务之急是阻止此阵被破。”
崔尧随口问:“是。那么,这个阵现如今在哪儿呢?”
“……”
他问到点儿上了。
众人一片死寂。
对啊!这个阵,到底在哪里!
卫绮怀也茫然起来。
当时都在拼命打架,谁关心这个?
似乎只有旱魃在意十方阵,可是旱魃一出来就是boss级别的,即便最后猫捉老鼠似地和薛檀琅月周旋,也没有说清楚她究竟是怎么知道十方阵的。
偏偏卫绮怀知道的信息还就是boss角度的,无常之劫、八苦之局,破阵需要祭品,还有没说清楚的长生鉴……总之,每个都是为了解开封印,没有一个是和“如何阻止破阵”有关。
佟胤之却忽然开口:“卫道友,方才你说过的那个故事里的主角是叫‘琅月’?敢问是哪个‘琅’字,又是哪个‘月’字?”
卫绮怀隔空给她写了几笔。
佟胤之的面色忽而肃然。
卫绮怀疑道:“怎么?佟道友知道这位琅月姑娘吗?”
“不瞒道友。”佟胤之说,“佟某的一位师姑祖,就叫林琅月。”
卫绮怀道:“琅月姑娘原来姓林……”
“在外用化名,很正常。”佟胤之说,“而佟某人此次来繁金城,就是因为这位师姑祖。”
“半年前我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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