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打斗的场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路辞铭无奈的笑笑:“其实他这人吧,年轻有为确实挺好的,但仅限于对你好。”
干燥的地面上,落了几滴斑驳。虽然那人低着头,可路辞铭知道,他哭了。
刚想上前安慰几句,羽辰笙便转了身,只剩下仿佛轻轻一揉,就会破碎的背影。
“走吧,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明天还要赶回a市呢。”
路辞铭听得出话里的意思,本就不在业务范围内的事情,他无权干涉,他无奈的耸耸肩,跟了上去。
气氛又恢复成刚进电梯时那样,他们再一次的没了任何交谈。
我终于,失去他了
凌晨一点,过道的休息椅上,坐满陪护病患的家属,每一张脸都憔悴疲惫。
偶尔伴随着几声细微的呜咽,让这个本就无眠的夜晚越发凄婉。
许林寻不在病房内。
床边站着一道模糊的身影,光凭那头打理得精致的白发,路辞铭就能认得出那人的身份。
“巩叔,你怎么才来?”
“有事耽搁了。”巩豫转身回复,语气平淡,神情也有些倦意。
今天下午,他刚到医院后门,就碰见了红肿着一双眼的池沐泽,也不同他说什么,载着他就回了公司。他这个六十三岁老头,愣是一言不发的在办公室等了好几个小时,等着那池小少爷织完围巾。
目光落在羽辰笙的瞬间,巩豫脸上难得了些祥和,他将手里抱着的围巾递了过去。“您好羽先生,我是池总的私人助理,这是他送给您的礼物。”
艳丽的红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灿若骄阳,就像它本就耀眼的颜色一般,炽热到不能伸手触碰。
“他亲手织的,希望您会喜欢。”
他很喜欢,可他不敢要。
刚刚哭过的人,眼底还有些湿意,羽辰笙看了许久,始终没有勇气未接下。“我不喜欢他的东西,也不喜欢他,您拿回去吧。”
“您这话什么意思?”
淮安的这场雨,一天一夜都未曾停歇,混着雷声轰鸣,卷着风声鹤唳,砸落窗台,一声一声的心碎,震耳欲聋。
“没什么意思,我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关系。”羽辰笙下意识的别过头,所有隐忍的情绪都近乎崩溃。“麻烦您出去,已经很晚了,我需要休息。”
巩豫不解的盯着他,皱紧的眉头染上怒意。“羽先生,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巩叔,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路辞铭拉住巩豫,好声好气的打着圆场。“他淋了雨,有点不舒服,您别往心里去。”
圆滑世故的逐客令,所有委婉的说辞都像是软趴趴的棉花,让人生不起强硬的态度。
巩豫看了站在角落里的人许久,将手里的围巾重新叠整齐,踏出了房门。
“池总喜欢你十多年,你这样对他,真的有意思吗?”
巩豫最后留下的这句话,无疑是根尖刺,锋利精准的扎入心肺。
抽搐的痛感肆意翻涌,羽辰笙捂住胸口,试图得到些许缓解,可传来的阵痛,却在层层叠加。滚烫的液体顺着面颊滑落,四肢逐渐无力,他缓缓瘫倒在地,最终所有的悲伤,化为沙哑到不敢出声的呜咽。
双肩顺着声线上下抖动着,愧疚之情,已然无法言说。
对不起,对不起……
沐泽,我不想这样的……
只能在心里说出口的道歉无人问津,也无人听见。
路辞铭从口袋拿出一包未拆封的纸巾递了过去,付出感情这种事情,本就只有当局者心知肚明,他不清楚事情原由,所以不予评价,也不去多嘴。
门外踌躇不定的人,听得心揪着疼。
他明白,是他将那个原本温柔健康的羽辰笙,亲手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连自己所喜欢的人,都不敢继续深爱。
门口处,站在暗夜里止步不前的人,轻声唤着那个名字。
“笙笙”
我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算下来也有二十年了吧。
“别哭了。”手里篡紧的协议还是落下了署名,许林寻的声音,是难得的几分温柔。“明天回a市,我同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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